,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当年大宋武人暗无天日的时光。
“我来告诉你,是囚犯的刺字!是贼配军的侮辱!”李现猛地发飙,脖子和太阳穴上的青筋爆出来,犹如一头猛兽露出了獠牙。
“不…不能忘,末将不敢忘!!!”
“那你倒是说说看,如今的军人,为什么不用刺字啦!为什么不用在军营里孤老终生了!为什么退役了还能衣食无忧了?!!!”
狄青跪在面前无语,呼延灼仿佛也被勾起了什么往事,脸色显得有些落寞。
那时节,真是苦啊!
“贼配军”三个字犹如一个巨大无形的枷锁,将大宋武人最后的尊严,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李现继续吼着:“狄汉臣,老子来告诉你,你们都别以为这是咱们武人挣来的面子,这是陛下!”
说到这里李现遥指东南边境的方向,认真做了个揖,正色道:“是陛下给的,不是我李现挣来的,也不是你狄青挣来的,是陛下给的!
你牛啊,我都不敢坐枢密使的位子,你倒是做官其乐无穷是吧?
陛下能给,陛下也能收了,你想让弟兄们又回到从前?”
狄青抬了一眼,嘀咕道:“我…我没有…”
“有没有不是你说的,而是看你做的。
你是不是带人堵过大理寺和开封府?
你是不是随便允许禁军进京?
你是不是随意给军士们发钱?
用的还是赞画司的预算!
赞画司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用来堵文官的嘴,你倒好,克扣他们的预算,你自己数数,朝廷里还有谁是你没得罪过的?
汉臣,官场不是我们武人该待的地方,战场才是我们的舞台,为什么要趟这汪浑水?!”
一旁的呼延灼听了李现对赞画司的描述之后,心头恍然大悟,转念一想,确实如此,庆历之前,可都是文官领军,有了赞画司,文官参与军事,或是军人习文,都给了文官集团一个漂亮的台阶。
燕王的手段,不去做宰辅,可惜了啊!
狄青的头埋得更低了,好半天才出声道:“上云,你说咋办就咋办吧,只是云昱他们都还是孩子,他们…不会有事吧~”
李现叹了口气,还特么的真是条汉子,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别人。
“戴罪立功吧,云昱那孩子说话不过脑,今晚监军部的公文估计都已经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