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左右悄悄,政事堂三位相公面色铁青,一个年轻人昂着脑袋跪在殿中,文武班中有些诡异的宁静,心中暗道有些不妙,只是跪拜请见:
“臣,定西伯李现,拜见陛下!”
“平身吧,从明儿起你就是权知枢密院副使了,要来上朝,年轻人要勤快一些!”
“陛下教训的是,臣铭记…”
“嗯,昨夜去韩相府中赴宴都说了些什么?”
“回陛下,臣请韩相进言,安排延兴军老卒退役。”
“还有呢?”
李现闻言一抬头,疑道:“没什么了啊?…哦,想起来了,杜知院带着他家公子给臣打招呼…不知算不算个事儿?”
“打什么招呼?”
“他家公子从前调戏过臣的内子…”
“切,可有证据?”
“哎呀呀,这怎么找证据?这可是臣的家丑啊!陛下,臣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若非是您问起,臣哪里会承认?昨晚杜申可是被臣的亲将灌下去两坛酒,不省人事被抬着回去了啊…”
赵祯扶额,这事儿皇城司也说了,可偏偏没法承认,皇帝监视大臣,只可做不可说。
李现见赵祯纠结的模样,疑道:“陛下,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谏院正言弹劾韩相,说你们密谋造反…”
李现一听,急得跳起来道:“怎么会?陛下,臣虽说打了不少胜仗,可对权力一直淡泊,臣喜欢的是银钱、美女,臣不要升官,不做大官如何造反?…对了陛下,这次北征,该赏臣多少银钱?”
“唉…夏税还没收上来呢,等等吧,去岁不是刚刚赏了你二十万贯嘛,你怎么跟饕餮一般?”
“陛下明鉴,臣的钱财可是用命换来的,其实禁军中所有将士都和臣一样,征战沙场除了为国尽忠外,不外乎图个赏赐罢了,若是连这也没了,那今后谁还愿意从军?”
“朕知道,司马正言可曾听到定西伯所言?”
“尽是粗鄙铜臭之语,不知圣人教化,军士为国征战是本分,陛下雨露皆是恩泽,哪有当庭要赏的?”
赵祯又是无话可说,李现有些不服气了,站起身来走到司马光身边道:“你是司马光?”
“正是!”
“你反对新政?”
“新政扰民乱国,就应该摒弃!”
“这么说你也反对施行兵役法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