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韩琦打开书信细细看了起来,心中惊讶莫名,怎么连朝廷最后的人选都被李现给预料到了,而且,这麟、丰二州并不是拿不下来,而是故意将大功让给了文官!
“呵,这家伙…他以为官家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在韩琦的自言自语中,密信化为一片灰烬。
……
“你是说,定西伯将大功让给了文官,还说服了禁军其他军主,都同意了此举?”赵祯在暖殿中对跪在地上的刁至一问道。
“正是!”
“好你个李现,胆敢忽悠朕,害得我还真以为北征大军出了什么意外…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没有,不过早朝散朝后韩琦家仆在中书省外给韩琦递了一封密信,若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定西伯从府州发回来的。”
“那这么说,今日举荐富弼时,没有人知晓府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祯刚刚升腾起的怀疑稍稍得到了缓和,若是富弼的举荐牵扯到文臣与武将不可告人的勾结,他会当机立断换掉富弼。
“皇城司密探与报捷的信使就是前后脚到的京城,再没有比他们更快的了!”
“嗯…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定西伯还是没寻到合适的宅子?”
“听说他和富弼说想要个农庄…”
“哼…你去他府上说说,天天窝在寺前巷那么个犄角旮旯,连个下人都舍不得添置,这伯爵,封了有什么意思?农庄他自己去外面花钱买,朕可没有多余的田地送给他!”
“老奴遵旨,老奴告退!”
……
府州,知州府。
“定西伯在上,下官再给您敬一杯!”
“哎…折知州这有些不守规矩了吧,你敬我你自己不喝完?”
“哈哈哈,定西伯好眼力,我当自罚!”说完折继闵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知州大人,来日你我都同在汴京,像今日这酒局,可以多组织组织,是吧?”李现微微一笑,也跟着一饮而尽道。
桌子上的气氛倏地安静了下来,折继祖端着酒杯玩味的问道:“我折家世代镇守府州,为大宋戍守边疆,可从来没哭过功劳…”
“折家此举,当名垂千史!”
“那定西伯所说何意?这府州离了我们折家,还怎么抵抗辽人?”
“呵呵呵…你是知州的弟弟折继祖?”李现指着他问道。
“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