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竟然不行大礼?
许如年脸色微微一变,这李现嘴皮子好生犀利,只得不情不愿地跪下行礼,倒是四周的胜捷军,齐齐单膝下跪,军号声声显得颇有气势。
李现也不着急,下马走到许如年面前,歪了歪脑袋问道:“本伯来的路上听说太原四门打开,对来往百姓连户帖都不查,有军官提议严密设卡,还被你莫名骂了一顿,可有此事?”
许如年戚戚然站起身道:“战事离得颇远,本官觉得无须那般麻烦…”
“老子让你站起来了吗?”李现头一抬,眼皮子一翻,白眼飞了过去。
“你…哎呀!”任怀亮一个箭步上前,一脚揣在许如年膝盖弯处,刚刚站起身用手指着李现的的安抚使大人,伴随着一声惨叫又重重跪了下去。
“战事离得颇远…?呵呵呵,许大人,你莫不是辽人的奸细?!”李现嘲讽道。
“定西伯,你…你怎敢如此对待本官,我要弹劾你…”
“你还鞭打了尽忠职守的胜捷军指挥使?就因为虚惊示警?!战争时期,容不得一丝侥幸!”李现根本不想理他,只是细数旧事。
“我…那…”许如年觉得今天这情形有些不对,怎么事事都冲着自己来了,他当时就是看武人遇战心喜不爽,想杀杀胜捷军的风头,可这话哪能说得出口。
“御史台御史何在?”看着神色慌张的许如年,李现有些无趣,随即喝道。
两名年轻的文官连忙出声道:“下官是御史台派驻太原府的监察御史。”
“把这狗东西的事儿都报上汴京吧,别忘了之前他还经常驱使胜捷军做苦力!”
“下官领命!”
“胜捷军军都指挥使何在?”李现又叫道。
“末将在!”一个中年军官沉稳地走上前来,刚才李现为他们张目,心中欣慰,语气有些发颤。
“官家有令,战时一城一地皆由驻军主将节制,从即日起,太原四门设卡,严密防范,申时正开始宵禁,无户帖者全部拿下,战后再论!”
“末将领命!”
许如年心如死灰,你个丘八竟是来搞我的!当即吼道:“贼配军,你敢动我试试,我乃河东路主官,除非政事堂公文,否则河东路我说了算!”
“仓啷”一声龙吟,刚刚还在咆哮的许如年立刻安静了下来,脖子上赫然出现一把锋利的长剑,李现微微一笑:“这是官家赐给本伯的尚方宝剑,你想不想试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