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不过瞥见李现阴森森的脸,狠话生生憋了回去:“有…有这事儿?定西伯定是看错了…我就是个路过的…啊…”惨叫声又起,确是李现轻轻踩住了他断了的小腿。
“伯…伯爷,在下也是受奸人蒙蔽…啊…”李现松开脚,蹲下问道:
“怎么个蒙蔽法?”
“今…今日一早,就有人在御街散布消息,说伯爷您进言官家,取消国朝士绅税赋优待,又要提升武人地位,我…我等不明真相…被人挑拨,这才前来闹事,句句属实!”
李现直起身来,对金吾卫道:“都听见了吗?贼人挑拨我大宋士子前来打杂定西伯府,该怎么办?”
那军头纠结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在汴京这么多年,怎会不知这些人看似是普通士子,背后站着的都是些豪门贵胄,拿了回去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若李现所言非虚,日后倒霉的可是他啊…
“哟,怎么回事这是?定西伯你在干什么?”一声突兀的惊声传来,李现抬头一看,原来是内侍袁德海。
“见过海公公,有贼人打上门来,被我教训了一番。”李现给袁德海拱了拱手道。
袁德海似是嫌弃一般,用手捂着口鼻,看了看一旁的金吾卫:“咦?金吾卫在此,还用得着定西伯亲自动手?”
金吾卫吓得立马跪下,军头连声道:“我等也是刚刚收到消息,刚来…刚来…”、
“那还不把贼子带走,这个样子咱家怎么做事?”
内侍奉旨出宫,代表的是官家,传旨前形同官家亲至,某种程度上内侍的态度往往也代表着皇室的态度,这金吾卫军头浸淫汴京久已,一听就知道官家对定西伯信任有加,难道那士子所说的是真的?
不管了,神仙打架,小鬼该怎样就怎样,冲击伯爵府,往重里说形同谋逆,拉回去再说吧,起身喝道:“把地上的都带回开封府!”
于是一群人绑的绑,扶的扶,不一会就走了个没影。
“海公公,请!”李现转身带头向府里走去,袁德海缓缓跟在身后,到了正厅中,待周重上了茶,静静地品了起来。
“启明,这是海公公,快来拜见。”李现殷勤地招呼道。
袁德海看看任怀亮,轻轻一笑道:“任福的儿子?”
“任福正是家父!”任怀亮躬身道,袁德海看着他态度恭谨,心下也是满意,不住点头道:
“任老大人文人行武事,为国尽忠,官家倒是时常提起…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