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面露得意之色,怎么样,咱们家将军打仗可绝对有两把刷子。
军人本当漠视生死,可若是死的毫无价值,怕也不会有多少人愿意做那孤魂野鬼。
“李将军,那明日西贼再用此计,我军可依今日之策行事,战事无忧亦!”狄青插话道,西军将领们听了都点头称是。
“不可,此策有个大隐患,若那野利老贼将十余万大军全部压在城下,这法子就不能用,只要我军出击,他大可派出骑兵纠缠,三百步内我们来不及撤回城内,而且我军人少,死一个少一个,他们就没有这种顾虑!”李现答道。
“那该如何?”狄青急道。
“也不是不能攻出去,得等时机,今日我硬是没有动用剩余的床弩,他们应当是料定我军的床弩都被毁在城墙上了吧,明天我们就给西贼来个狠的,哼哼哼…”火光中,李现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
……
西夏大营,帅帐外跪着几个医官,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煎药味,帐内外间挤满了数十位西夏军将领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着,不安与忧虑的气氛萦绕在众将的心头。
好水川之战时,先帝就是在阵前吐血,如今大将军也吐血了,冥冥之中难道又是失败的预兆?
“大将军醒了…”从里间传来一声轻呼,声音不大众将却听得真切,醒了就好,心头的阴霾散了大半。
不一会,帐帘掀开,野利遇乞在侄子拓石的搀扶下,慢悠悠走了出来,面色依然惨白,不过脊梁却挺得笔直,久居上位的威严不减分毫。
“末将拜见大将军!”帐内众将立刻跪了一地,齐声参拜,野利遇乞慢慢走到帅座上,甩开野利拓石,自己慢慢坐下,那抓着椅把的双手,似乎用上了全身的力量,关节都捏发了白。
“都起来吧!”话语中的疲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待众将起身后,野利遇乞挥挥手:
“本将无事,都退下吧…拓石留下!”
待众人退去后,野利遇乞剧烈的咳嗽起来,捂着嘴的白绢上触目惊心的可见滴滴殷红,野利拓石连忙跪到身边,心疼道:“叔父,咱们不打了,回凉州去,这天下不要也罢……”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在他脸上响起,野利遇乞瞪着赤红的双目,脸涨的通红,骂道:
“逆子!我们野利家岂是这么容易认输的?”
拓石捂着脸颊,拧道:“可叔父身体怎么办,如今家族中唯叔父马首是瞻,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