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现又压低声音道:“如今枢密使为吕相兼任,实非长久之计,官家一定会重新任命枢密使,若是我军表现出色,助韩副使登上枢密使高位,咱们的好处还能少吗?到时候就多要些赏钱,给弟兄们花用,如此也能将实惠落在明处……
不过现在韩副使只是枢密院直学士,上头还有个枢密副使呢,既然投在韩公门下,咱们就得多为金主爸爸想想……”
“金主爸爸…金主爸爸…大人您指的就是出钱的爹?比喻闻所未闻,不过我觉得甚是符合如今的情形!”张义仔细琢磨了几下,心中佩服。
“那是自然,军事是政治的延伸,虽然咱们武人不能碰朝堂之事,但总得想想清楚再做决定,这次使臣补给我们五百具神臂弩,路内各军谁有我们这待遇?虞候今后当小心谨慎,万事多想想后果。”
“属下谨记。”
“快过年了,天天吃饼子,淡出鸟了,安排人去渭州找韩副使讨点银钱过年!”
“啊…这样好吗?大人不是刚刚说要善待使臣吗?”
“我的哥,只要不是要权,要钱要女人对我们武人来说最安全了!”
张义此时脑袋有点大,作为一个传统的武人,对李现这一系列操作有些不能理解,不过还是依令派人去要钱。
除夕当日,看着停在军营门口一辆装满银钱的大车,随行还带来了韩琦对延兴军言辞恳切的新年慰问函,张义心中对李现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军需官!”李现冲军营里喊道。
“大人!”
“去,拿钱给我把全城的羊和酒都买了,城里每个酒肆出个厨子,到军营里给全军将士做年夜饭。”
“大人…银钱太多了,用不了啊,这里头得有五百贯。”
“呃…那就记个账,剩下的分给兄弟们当红包!虞候监督,谁敢私吞就地正法!”
顿时整个彭阳城热闹起来,城里百姓对于这个驻扎了几个月的禁军颇有好感,平时除了戍守作战就待在军营里,不扰民。每次采买货物都付现钱,就是都有点凶巴巴的,前些日还打了胜仗,如今一打听是要做年夜饭,很多商家都给了不少折扣,很快五百只羊,三千坛酒采买完毕。
商家自己赶着大车,将延兴军订购的年货一车车运来军营,城里十来家酒肆各出了个厨子被带进了军营伙房,不一会,整个军营中飘起了阵阵烤羊肉的香味。
午后,彭阳城主簿组织城内两个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