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大佬之间果然互相看不上啊。”
张涤非把笔收进文具袋,没有答话。
王馨摸着下巴打量短发室友数秒,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是一笑。
张涤非冷冷地问:“笑什么?”
王馨:“听说土木院有个男生在追你。”
张涤非一脸莫名,压根不知道这位八卦王是怎么把话题跳跃到这上面来的,蹙眉:“说这个干嘛。”
八卦王摆出了自己最标志的八卦表情,小声道:“同样是大佬,顾暴君现在对咱们小室友千依百顺宠上天,我突然就能想象出您老人家谈恋爱的样子了。”
张涤非难得有点好奇:“什么样?”
王馨故意憋着嗓子:“小鸟依人,温柔如水,说不定,你还会蓄起一头长发。”
对此,张涤非的回应是一声嘲讽味和酷劲儿十足的“嗤”,凉凉地道:“我才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我自己。”
充满文艺气息的王馨单手托腮,敲敲脸颊,说:“知道么,浑身是刺锋芒毕露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难的是,有朝一日,你能为一个人拔掉所有刺,收敛起所有锋芒。”
张涤非扬起眉梢:“就像那位顾大佬对41一样?”
王馨说:“对呀。”
张涤非很淡地勾了下唇,沉吟数秒钟,说:“在这一点上,我确实很佩服顾江。”
王馨打趣:“哟喂,天要下红雨啊。难得从您老人家嘴里听见一句夸人的话。”
张涤非并不理会八卦王的揶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算了,以你的智商我说了你也不会懂。”
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全物种都一样,越是有利刺有锋芒有盔甲的生物,越受不住伤害。
有一种人,无坚不摧百炼成钢,只会把软肋和命脉暴露给特定的那一个人。旁人就算机关算尽也不能伤他们分毫,但是换成那个人,他们会直接被杀死,堕入魔道永不超生。
很显然,顾江就是这种人。
他为许思意改变得太多,付出得也太多,许思意要置他于死地,其实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件事。
思索着,张涤非无意识地转过脑袋,看向正在往小黄鸭书包里收东西的小室友。她面容恬静而乖巧,乌黑的长发软软地垂在肩头,小小一只,人畜无害,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
想象不出这只室友伤害那位大佬的样子。所以,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