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这混蛋,模样的确是回炉重造了,可是这恶劣的性子,怎么一点没变呢?”卞之问抛出一个嫌弃的目光,笑着说道。
他绝对不会告诉傲青,其实自己刚才看到他的样子也吓了一跳,此刻的“傲青”已经与他记忆中那个浑身都是刺的少年大有不同,自己之所以一眼笃定,只是因为那抹被邪君摄走的魂息……刚刚与自己的神识融合。
一边兴奋和吹嘘着,卞之问一边挠着自己的头,司灵的记忆在自己脑海里有了越来越深的痕迹,原本纷乱的画面,也慢慢连接成一帧帧真实的剪影,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还遗忘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像一缕淡淡的风雪,如云轻盈,如丝缠绕,带着一丁点儿蜜糖的甜美,又带着一丁点儿黄莲的苦涩,回旋于记忆的深处,挥之不去。
“当然,如假包换啊。”傲青对着卞冰雷谦虚地点头,换来的是雷道主更震惊的表情。
“虽然我知道是你,可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这他妈都是怎么一回事啊?”甩着头,卞之问努力将脑子里那股莫名的萧索感甩开,一把揪起傲青的衣领,认真盯着他那在星光中变得越发迷离的桃花眼儿。
这一切绝对与牧云秋脱不了干系。
虚空法镜不是破了吗?
他们为何没有死在黄金眼的诛杀之下?
他们为何长睡在奇异的空间里?
现在……他们又为什么现在站在了洪荒之外?
知道这必是之问与卞伯伯心中最大的疑问,不过此刻的重逢,对傲青来说又何尝不是意外的惊喜?太多细节,他并没有参与其中,比起眼前这两个伸长了脖子想搞清楚事情原委的人,他更好奇好么?
可是那一切的始作俑者,现在又在何方?
父亲……
沉默片刻,傲青眸中的光芒敛去,像是平静的深海,让人只能看到一望无垠镜面般的水面,却永远无法体会,那些隐藏于宁静下的暗潮汹涌。
“邪君,是我生父。”
这句话无疑是枚重磅炸弹。
卞冰雷倒吸了一口冷气,呆立风中。他还记得邪君的风姿,却全然无法想象那位病瘦之人与牧云秋有这样的关系!
他生平很难高看别人几眼,唯独在遇到邪君之后被其才情与眼界惊艳,时至今日,他依旧难以忘记自己初见邪君与与之论道的场景,难道他们二人的结识并不是偶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