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吃混喝的“振开兄”是再合适不过的人物了。
“啥玩意?让我|干主编?”振开兄提高了音调,在东北待的时间长了,好好的一个诗人愣是说出了一口东北腔。
“咋地,你还不乐意啊?”
“不是,我也没干过啊。”振开兄继续推辞。
“没事,就当练手了。其他的事我联系好了,你就负责给我弄十本八本的沙俄著名的小说的中文版就行,划拉划拉市面上有的书,套过来就行。”
振开兄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这这怎么能行?这读书人的事如此这般,太不像话了”
“振开兄,读书人的事嘛,都是为了传播文化,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精神文明需求,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何平循序善诱道。
“不好不好,这这成何体统,哪有这样干的。”
“五百块,只要你帮我编完这组丛书,给你五百块钱的费用,怎么样?”
振开兄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这样不好,不好”
“一千块,一千块。”何平提高价格。
“这,这”振开兄有些动摇。
“一千五,不能再高了。”何平咬死了价格。
“好!”当何平的最终价格说出口,振开兄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着牙说道。
“好,成交。”何平握住振开兄的手,舔着脸笑道:“别一副小媳妇受辱的表情,开心点。挣钱嘛,不丢人。”
振开兄默默的点点头,脸上还是一副司马相。
我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清新脱俗的我终于还是屈服在了阿堵物的淫|威之下。
“好了,这事我就交给你了,争取尽快把书稿拿出来,我好组织印刷、铺货。”
何平给振开兄加油打气,他这种文青性质严重的中年男人,必须顺毛捋,等这笔买卖干完,估计也就彻底归心了。
何平现在就像个诱拐良家少|妇的臭无赖,脸上写满了温柔,嘴上尽是些甜言蜜语。
振开兄面对何平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心里不自觉的涌起一份愧疚。人家出那么高的价钱请自己帮忙,态度又这么好,自己既然接下了这份工作,就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人生的转变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突兀,本想来韩屯避避风头、散散心、找点事干的振开兄,人生就这样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们这套丛书的重点是在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