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鹿差不多,野果、蘑菇啥的都吃,咳咳。”冬天了,又到了韩玉铮肺病最难熬的时间。
知道了饮食习惯就行了,何平多嘴问了一句,“上回兆军看那对象咋样了啊?”
韩玉铮冷哼了一声,“啥咋样,人家现在挣大钱了,瞧不上庄户人家的姑娘了。”
看来韩兆军打完对面没跟父母沟通好啊,何平说道:“玉铮叔,其实我看兆军对爱英挺有好感的。”
韩玉铮有些意外,“你咋看出来的?”
何平能咋说,我看见你儿子没事老瞄着人家的大屁|股?
要不说人家何平是作家呢,春秋笔法用起来就非常娴熟。
“我看兆军一跟爱英干活,眼睛就往爱英那瞟。”
“这个臭小子,不早说,还折腾他妈给他联系媒婆。”
“嗨,不好意思呗,正常。”
兆军啊,哥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可是操碎了心啊!
何平回到家里看到满院子蹦跶的傻狍子,心想着这狗东西倒是跟咱家挺有缘,这边刚想着种牧草就来了你这么个吃草的。
掰了半个苹果喂给狗子,小家伙吃的喷香,一双萌萌哒大眼睛亲昵的望向何平,吃完了东西就过来蹭何平的裤脚。
这玩意怎么起了狗名字习性也往狗身上靠呢。
“何平,搁家呢?”
何平一抬头,见老队长的小儿子韩兆坤进了院。
“兆坤二哥,稀客啊,你咋过来了?”
自从上次在养鸡场进完鸡蛋之后,韩兆坤就很少出现在韩屯了,说是去火车站卖鸡蛋去了,只有每次回来进鸡蛋的时候才能看见。
“这不快过年了么,没事回来看看。”
“火车站那边咋样了,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挺顺利吧?”
韩兆坤给何平散了根烟,“呦,不错啊,带嘴的。”
“啥不错啊,买来充场面的。”韩兆坤说道,“别提了,这不前几天中央刚下了文件打击投机倒把吗,火车站那边风声紧,不让出摊了。正好赶上过年嘛,我就回来待一阵,等过一阵儿风声过去了我再出去。”
“不是说主要打击贩卖工业品和一类农产品的么?”何平好奇道。
“上面说打击,下面哪管你那么些,眉毛胡子一把抓,甭管黑耗子白耗子,抓着了就行啊!”
好么,伟人的话还能这么理解,何平头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