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停,小时候她要做什么坏事之前,总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夏老夫人额角跳了几下,冷声道:“你这个毒妇,若不是你,娴姐儿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你还敢在我这里撒野,安嬷嬷,给我掌嘴!”
安嬷嬷应了声:“是!”上前去打颜姨娘嘴巴,陈妈妈忙过去护着,却被一旁的锦心拉了开来。
锦心将陈妈妈隔绝开,嘴巴稍稍动了动,像是说了句什么话,却一读儿声音也没发出来,陈妈妈的脸色立即变得煞白,惊恐的看着锦心,而锦心却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似得,只是隔绝开陈妈妈跟颜姨娘二人,再无其他动作。
颜姨娘却是被夏老夫人的那句话惊住,娴儿她怎么了?她下意识的去看娴衣,却被安嬷嬷身侧的两个小丫鬟架住胳膊,随后脸上便吃痛起来。
“噼啪”的掌嘴声音响彻屋内,屋子里的几人俱是面无表情,只有娴衣眉角挑的老高,心一下一下的抽痛,眼睛垂的低低的,拳头紧紧握住缩在袖子里。
安嬷嬷掌完嘴,那两个架着颜姨娘的丫鬟才松开对颜姨娘的禁锢。
颜姨娘回过神来,脸上痛的很,头一抬,就看见夏老夫人眉间稍稍舒展开来,而她说的下一句话,却是生生的将她打进了地狱之。
夏老夫人说:“当初我就不该读头让你进府,你瞧瞧娴姐儿被你带坏成什么样了?心肠歹毒不敬长辈,如今还要为你隐瞒你做的那些腌臜事,你不是时时标榜自个儿是个如何好的娘亲么?怎么不知道给自个儿的子女积积德?”
那些事颜姨娘做的十分隐秘,知道的人只有她娴衣跟陈妈妈,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娴衣,她不敢相信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会转眼之间就将她对她说的事都说给这老虔婆听。
她惊讶的看着娴衣,娴衣却别过了脸,不看她一眼。
“娴儿,你……”她唤了娴衣一声,就发觉娴衣脸上布满了不耐烦。
“姨娘,你做下的那些事儿我实在帮你遮掩不住了,早先你在广安寺那般算计二姐姐时,我便觉得不妥,幸好后来二姐姐没事,可这次二姐姐去大佛寺你不让我跟二姐姐去也就罢了,怎么能安排了人在大佛寺毁二姐姐的清白?若不是姨娘你,我也不会在大佛寺被人迷晕了,又被诚伯候府七爷…撞见……”
娴衣像是要将自个儿的苦闷都说出来,一边说一边眼泪往下淌,侧眼瞧着颜姨娘的眼神里,有轻视有仇视还有几分埋怨,像是她如今落的这般地步都是拜颜姨娘所赐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