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朔风暗暗心惊,原先在楼,他们二人的功夫就不分伯仲,如今过去了许多年,没想到常逸风的功夫竟然精进了不少,若不是自己一直没有松懈,只怕就要不敌常逸风了!
两人在拆了几百招之后,不约而同的停了手。
常逸风满身是汗,从怀里取出一方淡蓝色汗巾随意的擦了擦额头,那方淡蓝色的汗巾有些旧了,露出浅黄色的斓边,汗巾一角绣着一只展翅的小燕,便是那丝线洗得有些发毛了,还是能看出来那只小燕活灵活现的样子。
“这汗巾你还留着?”沈朔风掏出自己那方淡青色的汗巾来,汗巾一角与常逸风的图案一样,都是只展翅的小燕,只不过颜色不同罢了。
常逸风将汗巾往怀里一塞,轻声道:“怎么也是师父给的东西。”怎么能说扔就扔?
沈朔风眼溢出淡淡的暖色,像是回忆起了些什么似得,脸上的寒意稍融。
风声静谧,两人对着一地躺倒的人,各自沉默了起来,直到远处传来一声低低的鸟鸣,这才惊醒二人。
“师弟,夏家那个娃娃,你还是不要管了,这事儿你管不起!”常逸风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好心,出声提醒的瞬间,就想将自己的声音吞回腹。
沈朔风眼再次染上冷意,“鸣燕楼的规矩是师父定的,既然我接了夏小姐的活儿,就不会途放弃,我奉劝你一句,朝廷此时局势不稳,你最好还是不要过多的搀和进去,否则一个浪打下来,你那青夜宫可未必承受得住!”
常逸风就知道自己的劝告他不会听从,冷哼了一声再不多言。
沈朔风抬眼看了看天际,扔下一句:“这些都是你的人,你自己负责将他们弄回去吧,我先走了!”
他说完抬脚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眼前。
常逸风正皱眉思索间,就听远处传来淡淡的一句:“师父教出来的弟子都如你这般杰出,但你教出来的这些家伙,可着实不怎么样!”
常逸风忍不住咬牙切齿,随后却又笑了出来,淡淡的转头看了倒在地上的这些属下一眼。
若不是为了你,我又何必接手这趟生意?
……
婵衣急匆匆的赶回家,正准备让下人去请了大夫来,就发觉家里有客人。
她将手上给受伤的护院请大夫的事情交给了锦屏,叮嘱了娴衣几句,跟她一同回屋子换了身衣裳去福寿堂跟夏老夫人回话。
福寿堂的堂椅上坐了两个正襟危坐的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