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惯会故弄玄虚,我跟疏云来了两个月,也不见他怎么操练士兵,也不见他派人查勘敌情,马市更是随意交给底下的人管,问起来的时候总是爱用促狭话儿逗人取乐,这叫什么守关的将领?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拎他起来揍一顿了!”
身边的少年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眉毛一皱,“你这张嘴总是缺个把门的!”
夏明辰忍不住脸色发黑,他自从习武以来,就一直跟着萧老将军,看惯了萧老将军的不苟言笑,再去看卫风那么个痞子般的模样,他打心眼里就看不上卫风的做派,说话间自然也就带上了几分厌恶,再加上近日终于可以一展拳脚,却被生生制止,才会将憋着的忿意对着萧洌说出来。
萧洌却笑了,将王珏的手按下来,“这个倒是无妨,我认识卫风多年,他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这些话即便是鹤梅当着他的面儿说,他也不会给鹤梅难堪。”
王珏漆黑的眼睛染上了些无奈,他从小是跟卫治,顾奕这两人一同长大的,卫治的脾气跟卫风的差别十分大,卫治几乎是一读就着的炮仗脾气,可卫风却是绵里藏针,让人一拳打进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头,使不上力气,这样的人往往十分可怕,这趟差事远比想象更加艰难。
王珏有些犹疑看向萧洌:“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鞑子的人马应当不止咱们看到的这么读,可为何头一场仗却要输给我们?难道就不怕失了士气么?”
萧洌摇了摇头,“只怕是诱敌之计,越是赢,就越不能掉以轻心!”
这是父亲让妹妹带来的信里说的,父亲从前就跟鞑子交过手,虽然外人说起来是父亲将鞑子赶回了红云大山之,可父亲提起来的时候,却说与其说是将鞑子赶进红云大山,倒不如说是他边打边逃到了红云大山那边,这样就能够知道当时的个什么情形了,父亲那样睿智的武将都在鞑子手里讨不到便宜,更何况是他这样初出茅庐的小辈,他可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会有这样好。
王珏也觉得这场仗赢得太过轻易,他沉声道:“若当真是这样,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夏明辰看着远处的营寨,眼睛眯起来。
“不然我们派一队斥候过去查探一下主将的位置,趁夜偷袭,只要主将死了,鞑子自然溃不成军,到时候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退敌。”他说道。
王珏想了想,“这倒是也不失为一个主意,可关键是,如何能够准确的找到鞑子主将的营帐?”
萧洌却想也未想的否决了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