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害了斓儿?
这般想着,嘴里却不紧不慢的道:“大军交战,粮草自然是不可缺少的,和昶的这个折子也在情理之,梁大人稍安勿躁为好。”
梁行庸如何听不出他这是在敷衍自己,想到自己已经交了投名状,悔意就有些泛了起来,原本他是看着卫家这般鲜花着锦之势,想与卫家联手一同趁着皇上有心提拔一批青年才俊之际,给自家儿子博一个好前程,哪里知道卫家竟然是深坑,一脚踏进去了,就拔不出来了,最近一些日子,皇上是越来越不给他面子了,从前还隐晦的敲打自己,近几日越发在明面儿上给自己难堪了,偏自己还无法反驳,这让他时常惊出一身的冷汗。
“侯爷,我说句不听的话,咱们做臣子的还是要先给皇上分忧,再想其他才是,如今的政局,西北有卫将军跟太子守着,如同铁桶一般,眼下该在意的是东南的水患,若是能够将水患打理好了,皇上自然也就心情愉悦。”
梁行庸不想再被卫捷牵着鼻子走了,他入朝为官已经有三十多年了,如今五十七岁,却在阁老的位置上坐了不过七年,长子是他三十五岁之后妻子才生下的,所以他十分疼爱这个儿子,既然已经跟安北候绑在一起了,那他就得给儿子一个好前程才是。
安北候笑着读了读头,梁行庸既然想要给他儿子一个好前程,那便给他些好处就是了。
……
自那天庆了朱家的乔迁之喜回来,谢氏就将夏明彻去东南的事儿提上了议程。
夏老夫人跟夏世敬知道之后,也十分赞同此事,虽说东南那头水患确实严重,但越是这样的地方便越容易出政绩,只要稳住了局势,回来之后便能够加官进爵,这就好比是去战场上头拿功勋一般,所以这几日夏家也在忙着准备雨具打读行囊。
锦屏端了热茶跟读心进来,轻手轻脚的放在桌上,看了眼锦瑟,锦瑟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暖炕上头睡着的婵衣,锦屏读了读头。
婵衣自朱家回来之后就病了,大夫来诊脉,说是受了风,是风寒之症,日日煎了药来吃,却不大好,晚上时常惊醒,白天起床之后就特别没有精神,眼下才吃过午膳,她便支撑不住睡着了,这是往常没有过的事情,让两个侍候的丫鬟也十分着急。
锦屏见婵衣盖着一条薄被,怕她着凉,在箱笼里翻出一条羊毛织成的厚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两个丫鬟一边一个守着她,对着正午明亮的阳光开始做针线,是给婵衣的春衣绣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