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那么多了。
而且朝堂之上的局势也该变一变了,夏世敬,他从未看到过眼里的人,竟然闷不吭声的把三皇子养了那么多年,若不是被儿子提前发现,恐怕皇上要等收拾了卫家才会让三皇子回宫,到时候他们就处于被动的局势,再筹谋,就晚了。
如今皇上有意扶持一批清流,像他们这样的勋贵,皇上一力的打压,他必须早做防范。
他沉吟道:“这件事你要办妥当了,别出意外。”
顾奕读读头,“父亲放心吧。”
顾仲永想了想又道:“奎哥儿,今儿的事儿不论谁问起来,你就说是自己一时糊涂,莫说其他。”
顾奎垂下的眼睛里有一抹不自然,他恭声应了。
顾仲永安排完了内宅的事情,便让两个儿子下去了,叫了幕僚张朝严来。
张朝严是永元年间的举人,了举子之后就再没有参加科举,但为人机敏,深被顾仲永看重,收到府做了幕僚,如今年纪四十有七,看上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却是宁国公最大的心腹,宁国公在有任何决定之前,都会先与他商议一番。
此刻的顾仲永有些忧心忡忡,“张先生,这事恐怕有些棘手。”
今日的事情太过于突然,谁也没想到夏二小姐存了那样的决心,否则夫人也不敢这样轻易的下决断,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对宁国公府的名声可就大大的不好了,勋贵子弟在内宅逼迫朝官之女,这样的事情当今皇帝登基之后还没有发生过。
皇上现在要收拾这些立过功的勋贵,正发愁找不到理由,这不是瞌睡给枕头,给了皇上一个师出有名的绝佳理由,只怕一个不好,宁国公府就会被当做出头鸟给撸了下去。
张朝严听了今日的事情,端起茶喝了一口,摸了摸胡须,“国公爷莫急,此事还需要从朝堂之上入手,夏世敬是沈宜宁的下属,既然我们手有沈宜宁的把柄,只要让沈宜宁拿捏住夏世敬便足以让他焦头烂额,何况如今我们手还有一份内宅的凭证,只要世子能拿到夏二小姐的贴身物,形势立即就能够逆转,便是逆转不了,只要递了话给夏世敬,他不是个蠢的,自然明白如何做才能保住自己的仕途。”
沈度,表字宜宁,现任大理寺卿,是夏世敬的乐峰。
顾仲永皱着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烦躁的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踱步。
“先生不知道,这件事坏就坏在长宁长公主身上,她是亲眼目睹了这件事的,夏二小姐可是庄妃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