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所害,如今回宫更是步步凶险,皇上怎么会以为他能够做到?
婵衣转头去看楚少渊,只觉得少年低垂的眼帘微微轻颤,像脆弱的蝴蝶羽翼,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裂开来……
谢翾云见她犹自盯着楚少渊,也开口道:“表妹你就是脾气太急了,这种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
楚少渊眸子微动,将脸上的红盖了下去,抬头看到她盯着自己,怕她还生气,忙将他盛好的花胶煲鸡汤放到她面前,轻声细语的解释道:“晚晚,不是我想骗你,实在是宫水太深,而且我是男子,有什么事总要自己面对解决的,况且好不容易见一面,我怕说出来反要你担心才瞒着你的,别生气,好么?”
少年轻柔的话听在耳朵里,不知不觉就将烦乱抚平了,婵衣坐到凳子上,默不作声的用调羹舀起一勺鸡汤慢吞吞的喝着,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看到他被那些人欺辱她的心里就觉得像是针扎一样难受。
楚少渊深知她的性子,知道她若是生气的话,不会是现在这般,轻轻一笑,转手又盛了一碗汤,细细的喝了几口。
谢翾云用折扇轻轻敲击桌面,看了眼正喝汤的楚少渊,转头问夏明彻:“瑾瑜,他们今天这样,你怎么看?”
夏明彻因为等的久了,胃里空空有些饿,正夹着一只红烧排骨优雅的吃着,听谢翾云问他,含糊的说道:“下马威罢了,宫里宫外都是卫家的人,想要给意舒难堪太容易了,意舒在明他们在暗基本上是防不胜防的。”
谢翾云读读头,“听父亲说,皇上有意让意舒跟着户部出去历练,今年不是东南那边闹灾荒么?”
楚少渊放下调羹,道:“我听父王提起过,父王问我是否愿意去看看,我还在考虑。”
婵衣听着他们说东南,心里却想,前一世的楚少渊分明是去了西北历练的,这一世怎么会去东南?东南那边没有半分卫家的势力,如果皇上真的要历练楚少渊的话,去东南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明彻抚着下巴道:“东南那是秦伯侯的势力,这么说来皇上是真的想要历练你了。”
照理说,皇上对他这般重视,回宫之后又是请三舅舅教他朝堂之上的学问,又是请萧老将军教他武艺,完全是按照太子的规格来给他请老师的,在宫里头,皇上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会让人猜半天,他隐隐感觉,皇上不可能对一个半路回来的皇子这般上心才是……
他想了想,又道:“西北那边,你们觉得皇上第二个会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