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心要料理的卫家,那么他所做的这些,在皇上眼里就成了滔天大罪。
皇上可是当今天子,他登基上位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十三年前没法子的事情,不代表现在也没法子,而如今让王珏去马市,一个是试探,另外一个恐怕也有警告的意思吧,否则怎么会选了与卫家的交情不算很差的王珏去呢?
婵衣吃着夏明意夹给她的羊肉,耳朵里听着夏明彻的分析却是越听越心惊,上一世的王珏可不就是跟二哥哥说的这般,两头都不想得罪,结果后来两头都不讨好么?最后太子被诛杀,换成夏明意手握大权,王珏却是再也没得过什么有实权的差事。
萧沛也觉得不太妥当,用筷子夹了菠菜去烫,开口道:“我听阿爹说,马市这几年上报朝廷的战马越来越少,想必皇上是有心整顿的,若是这般作为,恐怕要让皇上反感。”
夏明彻读读头,咽下口的食物,“沛二哥也看出来了么,那我大约是没猜错的,就只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马市报的战马稀少,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是天灾所致,西北的草场连续几年的干旱或者洪涝,马市近几年养不出好马,所以才没有那么多战马,二是,马市的战马被私下贩卖,有些人饱私囊了。这样的话,就只能暗搜集证据,然后……”
夏明彻做了个斩杀的动作,再不多言,大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珏却愣住了,能够这样的条理清明的帮他分析利弊,就连他的一些至交好友都不曾有过。
他忽然起身,朝着夏明彻长长的作了一个揖,神色郑重道:“多谢赐教!”
夏明彻伸手拉住他,神情有些不悦:“你这是干什么?”
而在王珏身旁坐着的萧沛一掌拍向他的肩头,将他压回座位上。
“你不用跟瑾瑜客气,他是鹤梅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你与我是什么情谊?他帮你谋划,你反倒这般婆婆妈妈的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王疏云。”
王珏那双似乎永远透着清冷的眸子里,沾染了少年人才有的温度,却没有再道谢,对夏明彻与夏明辰道:“若以后几位有用的着珏的地方,还请千万不要见外。”
夏明辰笑道:“行啊,我总听肃宁说你家藏的桑落酒多么甘醇芳香入口难忘,先把你家的桑落酒搬两坛子过来让我开开酒瘾再说。”
“这事好说,”王珏莞尔道:“回头珏就让人拉五坛桑落酒送去夏府。”
萧沛闻言哈哈大笑:“鹤梅你这酒鬼,每回我偷了阿爹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