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不让管就撤了我的权,如今还要这样的作践我,大家教养就是这般,真是开了眼了!”
陈妈妈急的拉住颜氏,用帕子捂她的嘴,“如今院里院外都是老太太的人,这样不管不顾的说话,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姨太太能得了什么好?”
颜氏身子一歪,靠在雕花门上,整个人软了下来,阵阵委屈涌上心头,细碎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慌忙用帕子擦泪,语气颓唐:“连嘴上都不能痛快,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
陈妈妈将她扶到美人榻上,用小锦被将她的小腹严严实实的盖好,口道:“您不要丧气,您可是双身子的人呢,气不得的,老爷向来看重您,待小公子生下来,还不是您说如何就如何?忍得一时之气往后且有好日子等您呢,何况如今三爷越大了,待三爷回宫之后给您请个诰封,府谁敢与您争锋?给她们个胆子!”
颜氏读读头,却始终提不起精神来,恹恹的歪在美人榻上,闭上眼睛两行清泪就滑落下来。
她就是太心软了,否则怎么会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颜氏透过亮堂的琉璃窗往屋外看,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像极了那年在梅树下,遇见郎的样子,那时候也是漫天的白,郎长了一双多情的眼,只一眼望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
夏世敬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外院的管事夏冬来禀告,说老太太在福寿堂等他多时了。
夏冬拿着宫灯在前头帮着照明,因昨日下过雪,院子里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到也没有多难走,夏世敬将身上的大氅裹了裹,听着夏冬说着外院收了些什么礼,又有什么人来拜访。
到了福寿堂的时候,老太太与婵衣正在用晚膳,八仙桌上摆着三个冷盘三个热盘,还有一大盅的紫米珍珠粥和一碟子金丝小饼。
婵衣正与老太太说今日在昭武堂遇见萧清的事情,顺道说了福民大街上的几个小吃,将带回来切了薄片的酱肘花夹了一片给老太太,说到素三鲜什锦面,老太太听她说的热闹,也忍不住想去尝尝看了。
婵衣又夹了一筷子的蜜汁鸭脯肉放到老太太的碟子里,见老太太听的正入神,索性跟老太太讲起了这道菜的做法。
老太太听她说的头头是道,直笑着道:“管了几天家,连馈上的事都学的有模有样的,日后许了人家也是一把管家的好手!”
婵衣听老太太此言,知道她已经在帮自己挑选人家了,烦闷的直想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