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悦,那日酩酊大醉,她侍候他洗漱,听见他说:“晚照,我以后给你挣个诰命回来,让别人都不敢小瞧了你!”
他入了翰林院,从袖子里掏出一支赤金蝴蝶发钗插进她的发髻,“齐物阁新出的朱钗,见同僚买回去给夫人,我便顺手挑了这个给你,你看看可喜欢?”脸上云淡风轻,可眼睛却灼灼的看着她,生怕她不喜欢。
楚少渊从西北回来,屡屡跟诚伯候府过不去,他安慰她说:“不过是个骄纵的王爷,我们这样的勋贵之家祖上是有军功的,他便是想夺了家里的爵位,也要有合理的借口。”即使他心里清楚,楚少渊为难诚伯候府全都是因为她的缘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
这样一读一滴,将她一颗心融在了里面,或许是除了两位兄长以外,再没有人会这样悉心爱护她,所以她才会觉得温暖,才会那样的爱慕他,那个时候就是让她为了他死,她都甘心情愿。
可是直到那一日,她整个人被按在结了冰的碧湖里,连挣扎都显得渺小,他眼睛里的漠然跟厌恶,像针一样刺进了她的心里,他不耐烦的说:“若不是你这毒妇欺瞒我,我又如何会投靠四皇子?我们诚伯候府被你这毒妇带累……”
……毒妇…原来从前种种疼惜爱护,都抵不过夏娴衣的一个轻呼,一个颦眉。
婵衣死死咬着唇,脸上煞白一片,垂着的眼睛里,泛起了潮湿的水气。
如果一开始他不曾爱护她,或许她也不会有这么恨他。
自己交付了一切,换来的却是他的背叛,他既然喜欢娴衣,喜欢权势,又何必在她面前那般云淡风轻?娴衣生的漂亮,名声好,那为什么要跟自己成亲?
她始终忘不了那一天的寒冷,她身上连一件大氅都没有,不停的被人按在碧湖里,一寸寸的挣扎,一寸寸的……心如死灰……
“……你知不知道,碧湖的水有多冷?”毫无预兆的,婵衣抬起头,苍白的面容下,嘴角隐隐发颤,她压抑到了极限,只觉得心口那团火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烧起来似的。
虽然只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一句话,甚至简安杰都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可从她身上忽然之间散发出的那种恨意,将简安杰整个人定在那里,梦那个伤心的女子渐渐清晰,最后融和成了眼前的这张娇美的容颜。
他又惊又痛的望着她略显纤楚的细致娇颜,心里说不清是疼多一些还是涩多一些,嘴角死死地抿了起来,眼眸深敛着一抹颓芒,心口很疼,他努力回想梦的情节,可越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