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打你骂你,但到时候丢一本葛氏算学让你背下来,那不是不可能的。”
见老咸鱼满脸你绝对是在逗我的表情,张寿就耸了耸肩道:“别不信,朱二已经尝过滋味了,那天他正好犯在了老师手里,结果被罚抄算学定理二十条,每条抄十遍。”
张寿说到这里,老咸鱼就已经彻底哑口无言了。他有几个胆子去和葛老太师硬顶……更何况人家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他只能缩了缩脑袋,可怜巴巴地说:“可我实在是饿得慌,没有粥的话,给条咸鱼也行……”
这老家伙这么大年纪还卖萌,不,是装疯卖傻!张寿简直觉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要不是后头小花生使劲拽着他身上的衣裳求情,他都恨不得去摸摸老咸鱼是不是发烧到糊涂了。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阿六竟然一转身,不一会儿,竟然真从角柜上拿了个白瓷盘来。
而后,他就两指捏起了一条只有拇指大小的小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床上的老咸鱼。直到老咸鱼真的厚脸皮伸手来接,他才缩回了手去,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喂猫的。”
直到确定阿六绝对会遵守医嘱到底,老咸鱼方才彻底认识到,想要坚称病好下床自由活动,甚至于离开县衙的图谋算是彻底失败了,他只能干笑一声,躲避阿六那太过明亮的视线,可他目光不管移到哪,总感觉那个少年的两道目光犹如刀子似的往脸上扎。
无奈之下,他只能重新抬起头来,尽量让自己显得坦然一些:“我就是觉得这病好得差不多了,打算出去联络一些朋友,看看能不能把开船航海那老本行捡回来。”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迎来了阿六那无情的讽刺:“然后开船去劫囚吗?”
“劫什么囚?”老咸鱼登时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海上还有囚犯吗?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他几乎是立刻看向了张寿,又惊又喜地说,“张博士的意思是,您真的打算用船把云河他们送去琼州府?不走陆路?朝廷能同意吗?”
小花生这才明白,老咸鱼刚刚那到底是为什么这样折腾。他赶紧上前去,趴在床沿边上将张寿刚刚和冼云河等人说的话一一道来,眼见老咸鱼惊喜交加,随即就心虚且尴尬地侧过头去,他这才低声说道:“我刚刚对张博士说了,我想跟他去京城!”
老咸鱼顿时露出了极其欣慰的表情。无儿无女不意味着无牵无挂,冼云河这个外甥看上去要学他,就这么一辈子孑然一身了,可小花生却还小,如果跟着他们,说不定那就是三代打光棍,那可就真的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