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就差骂他这文章只能糊弄鬼了!
朱载垚闻言立时如那被霜打的茄子,整个人焉成了一团,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问韩绮道,
“那……那干娘……我……我这文章就没半点儿可取之处么?”
韩绮仍是笑得温柔,
“早说了嘛……字写得不错!”
朱载垚闻言是连头都不敢抬了,红了脸只看着自己那脚面子,
“不过嘛……”
韩绮话风一转又道,
“你自小生在皇家,长在深宫,不明白人家疾苦写文章假大虚空也是在所难免……”
说着想了想道,
“这样吧……你在神机营的历练也是差不多了,不如便去锦衣卫吧,在外头走走瞧瞧,多见识见识民间疾苦,再写文章便不会如此了!”
于是也不管朱载垚是否愿意,便叫人请了卫武过来,将自己的意思一讲,卫武便笑眯眯点头道,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为夫这就去办!”
卫指挥使手下众锦衣卫兄弟事务繁忙,要派差事那是易如反掌,当时便有!
只卫氏夫妇也不好逼太子爷太紧,便许了他明日出行,今儿晚上见一见华英,又回宫与皇帝皇后话别。
如此这般太子殿下得了半个时辰与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见面,二人坐在卫府的花厅之中,外头廊下有一众仆从,朱载垚为保太子威仪不敢乱说乱动,只拿一双眼灼热的眼儿紧紧盯着华英白净的小脸,
“华英!”
华英也仔细打量朱载垚,这大半年的分离,考较的不光是太子爷,同样也考较了华英,华英想起来前头娘亲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与太子殿下乃是从小的青梅竹马,自小的玩伴儿,这其中自然是有感情的,但这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男女之情,你可能分清?”
“这个……”
华英也不过稚龄少女,长这般大除了朱载垚与朱载垣还有自家亲哥外,与旁的男子也少有来往,更不用说能生出男女之情了,如何能分辩得出自己对朱载垚到底是甚么感情?
韩绮见女儿一脸的茫然困惑,想了想便又道,
“如此正好,你与太子殿下分开一阵子,一来今年正值春闱各地有不少杰出的才子汇聚京师,你可借诗文会与他们见上一见,且看看有没有能让你心动的男子,二来正可好好分辩一下,你对太子殿下到底是何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