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卫武过来拦,拉了癞痢头过来问道,
“刚刚那小娘们同你说了甚么?”
卫武的眼本就毒,且又对韩绮留了心,不过远远一瞥便瞧出是她了!
这不是每日里进进出出,都要悄悄拿眼瞧我的小娘们儿么!
她有甚么事吩咐,怎得与癞痢头说了这么般久?
癞痢头应道,
“刚才那小娘们给了我一个锦囊,说是要交给三思院里的屈公子!”
卫武听了眉头皱了起来,
“甚么锦囊,给我瞧瞧!”
癞痢头把锦囊拿出来,卫武与李莽翻来覆去的瞧,卫武神色有些古怪,
“这难道是那小娘们儿送给男人的!”
想到这处心下不由大恼,
“这娘们儿莫非是个水性杨花的性子,见一个爱一个,前头明明日日都要冲老子抛上几个媚眼儿,这才几日就瞧上那屈祥麟了?”
只是恼又有何用,自家除却比那姓屈的长得好看些,其余又有甚么可以比?
是比显赫的家世,家中的田产还是比书本上的学问?
卫武难得心里暗暗有些自惭形愧,不由更是气恼,当下冷笑道
“那姓屈的小子有甚么好,不过就是一个马屎皮面光!”
李莽是个憨人,不知自家老大的心思,只是应道,
“老大,管他是个甚么东西,反正咱们收银子做事,不砸了招牌就是!”
一旁的癞痢头却是瞧出了一点子门道,有心想将韩绮打听他们的事儿一讲,心中念头一转却是又闭了嘴。
若是让老大知晓自己为了十个铜板儿将他卖出去,只怕立时就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更何况这十个铜板他可是瞒下来没有讲,预备着自己一人独吞的呢!
卫武冷笑着净那锦囊往怀里一塞,
“正好,他们花了铜板让我们帮着抬东西出城,我把东西送过去,你在这处看着生意,莫让人给我们抢了去,若是有人敢动歪心思,你就给老子狠狠揍!”
癞痢头听了应道,
“老大放心!兄弟必不会让人抢了我们的地盘!”
三人当下分开,那卫武与李莽抬了东西跟在书院的人后面往城外而去,在最前头乃是先生坐车,后头诸人能骑马的骑马,能坐车的便坐车,有那实在出不起铜板儿的,便跟在后头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