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龚家银的汉子嚷道:“我不是为工作,俺爷爷当年跟新联人打架的时候伤了肺,落下病根,七十不到就死了,俺这是要报仇。”
“好小子,孝顺,不愧是我龚家的种!”龚珍信拍了拍他的肩膀:“酒来!”
立即就有人倒了三大碗烈酒。
龚珍信陈中贵龚家银三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然后,三人同时把碗摔在地上。
龚珍信:“我,袍哥人家——”
龚家银:“认黄认教,决不——”
龚珍信:“决不拉稀摆带!”
声音桑凉悲愤。
陈中贵把上衣一脱,露出厚实的胸膛。他腰上缠着一匹红绸子,意寓一定要见血:“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对,杀他个片甲不留!”
说罢,三人就抢过早已经放在案上的小插子,乘着酒行冲了出去。
众人也都是热血上头,同时嗷一声跟在他们后面
转眼,老黄家为之一空。
不,还剩两人,廖启明、霍马夫妻。
他们两人本是新联人,后来因为房屋和土地在这边,莫名其妙地被划到了红石村,成为村里人。
但他的亲戚都在新联。
今天得到通知过来吃饭,吃完饭再去攻打新联。
一边是自己的亲戚,一边是红石村,帮那边都不是,帮那边都是吃力不讨好,这就尴尬了。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霍马:“启明,这可怎么好,要去打吗?”
廖启明苦着脸:“打啥打,咱们对红石村和新联村来说都是外人。”
霍马:“那也是。”
廖启明:“那算了,我有点醉,回家睡觉了。”
霍马:“陈中贵喝了好多酒,等下他不会出事吧?”
廖启明:“你没听明白吗,今天就是要见血,陈中贵打头阵做敢死队员,能不出事?”
“陈中贵如果被抓了,裴娜可怎么办?”霍马脸顿时大变,一把抓起丈夫就走。
廖启明:“你要去哪里?”
“找裴娜,让她快去拦住陈中贵呀。”
“让裴娜拦住陈中贵,她肯吗,这两人因为钱的事情已经闹成了仇人,陈中贵是死是活,人家可不管。”
霍马:“女人心海底针,你什么都不懂。裴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不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