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陈志高,我跟你说,你少跟我扯你们兄弟情分,你当他是亲弟弟,他当你是亲哥吗?以后你别跟我说话。”
陈志高被妻子一声臭骂,颤抖如鸡,再不敢吱声。
宋轻云:“陈新妈,陈长青怎么你们了?”
“他搞破坏,破坏我们养鸡场,破坏我们劳动人民的生产和生活,挖国家墙角。”
宋轻云:“不至于,你慢慢说,不要急。”
陈新妈:“书记,你不是让陈长青退股,把红脸蛋补进来吗,你的英明决定我是举双手赞成的。可姓陈的却死活不肯,他即不想出力,又要吃现成的,过来想赶人家红脸蛋走,还把人气得吐白泡泡,你说,这种人不该抓起来关了吗?”
想起自己早年嫁到红石村在夫家所受的欺负,陈新妈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姓陈的没一个好人。”
陈新父子明显不敢苟同,嘴唇动了动又闭上。
在陈新妈愤怒的叫声中,宋轻云总算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天陈长青听说自己的名额被龚小小顶替之后,当即就杀上门来闹。
红脸蛋是个年轻人,自然火气不小,眼见着两人就要掐起来,陈新帮把他劝回家去。
当天晚上,陈新妈气得连腊肉排骨都扔泔水桶里去了。
在宋轻云进城的这两天,陈长青天天跑陈新家里来。第一件事就是霸占了陈新的床,呼呼大睡。
三叔要睡,由着他,大不了被子床单换勤一点。
陈长青睡醒之后也不废话,在陈新家见啥吃啥,还嫌饭菜不好。
陈新摔伤之后这几天没办法上班,他的钱全部投进养鸡场里去,现在还欠着林路涛的饲料钱,将来还会欠更多。
家里的经济情况是彻底恶化了。
以往,陈新家每天,哪怕是煮上一块腊肉,怎么着也能看点荤腥。现在好了,肉食是彻底看不到。就连挂在灶头上的那几块腊肉,新妈也背去乡场卖了换成钱,以备家中不时之需。
如此一来,陈新家的伙食除了煮四季豆就是煮莴苣,除了煮莴苣就是煮丝瓜,万绿丛中见不到一点红。就这样,也舍不得放一点油,生态而健康。
陈长青好吃懒做,健康饮食两天后再经受不住,痨得看谁都眼冒绿光,心中窝了一股火:好你个陈志高,你两口子一定是故意用这种办法撵我走,我偏还走钉死在这里了。要想我不来,可以,把红脸蛋踢出局,三爷我可不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