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你这是在赶我走,你在赶我。”
大狗哭起来,用拳头使劲砸着自己的胸膛。让人担心他再这里砸下去,怕是要敲出内伤来。
得,就住下吧,小宋书记没招了。
洗脚睡觉,宋轻云睡床,给大狗弄了个地铺。
陈大狗一个智力障碍人士,生活不能自理,万新客又是一个粗疏之人,难免照顾不周。
他的衣服很脏,脚下一双军用胶鞋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
军用胶鞋配上尼龙袜子,刚一脱下,滋味酸爽,屋里瞬间如同有一盒鲱鱼罐头爆炸,熏得人眼泪都下来了。
宋轻云冲出门之后,狠狠地吸了就口夜晚山区清冽的空气之后才复活。
等陈大狗换下袜子鞋子,扔洗衣机里,又用电风扇抽了半天气,屋里总算能呆人。
他又把洗好的袜子晾铁丝上,把鞋子摆上窗台,忍不住笑了笑:我这还变成了陈大狗的爹了,万新客这一手真狠!
和陈大狗接触了十几个小时,两人也混熟了。别看大狗年纪一大把,心思其实很单纯。当他知道你对他好的时候,对你也十分信任和依赖,挺可爱的。
宋轻云倒不怕他了,甚至还逗他说了半天话。
可是,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麻烦就来了。
陈大狗毕竟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身型又遗传了他母亲,极是雄壮,睡觉打鼾,且声若洪钟。
一打鼾,整个房间仿佛都在颤抖。
宋轻云身子骨仿佛都被这咆哮声震得酥了,自然没有办法睡觉。
最后,他迫不得已只能抱着被子跑车上去睡,惹不起躲得起。
就这样,大狗的鼾声还是穿透了整个村两委隐约钻进车来,简直就是武侠小说中的穿音入密,真奇人也!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瞪过去的,等到醒来,太阳已经晒到沟子。
就发现汽车后座还蜷缩着一副庞大身体,不是陈大狗又是谁。
他什么时候钻上来的?
受了一夜鼾声轰炸的宋轻云变成了熊猫眼,吃过早饭,刚发动汽车要回城,大狗跟了上来。
无论宋轻云怎么劝,人家就是憨憨地笑,说我不下去,就是不下去。
正无奈中,万新客来了,叫了一声:“儿呀,宋轻云虐待你没有,给你饭吃没有,你都瘦了。”
宋轻云气得笑起来:“你儿子比我吃得都多,不就是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