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输氧,让icu准备,叫金中校过来坐镇。”
“血压太低了,准备输液扩容!”
周戎失控地冲上前,只见铁床呼啸而过,几名专家亲手推着司南冲向急救室。
他强行迫使自己定住脚步,面色铁青:“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又晕过去了?下午的时候不还好端端的吗?!”
宁瑜说:“可能是后脑那一下撞击引起的后遗症,他的颅内淤血”
“下午我走的时候明明一点问题也没有!”周戎喝道:“你们是不是又给他抽血了!”
“大脑构造是很复杂的,尤其像司南这样失忆过的人,他脑子里专管记忆的那一块就像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宁瑜冷冰冰道:“稍安勿躁,周上校,不然我要给你打镇静剂了。”
周戎按住自己紧锁的眉心,仿佛用这个动作勉强压制住了情绪,半晌退回走廊靠墙坐了下来,嘴角在侧脸划出一道深刻的阴影。
宁瑜还想教训什么,但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研究所一名白发苍苍的主任向挤满了人的走廊上瞥了眼,似乎有些顾忌,只向宁瑜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我会尽力的,”宁瑜丢下一句,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华中校已经赶来急救室外守着,擦肩而过时向宁瑜点了点头,而后者没有任何回应。
自从宁瑜来基地后,话就变得非常少,除公事外与外界几乎没有任何交流。研究所里有传言说他每天只有晚上才吃一顿饭,金华注意到他确实日渐消瘦,便以军方慰问的名义亲自过问了一次,宁博士给予的答复却是这是他的习惯。
饥饿的时候血液集中在大脑,思维会更加清晰敏捷,希望组织不要干涉他的个人生活。
不论何时金华路过研究所,宁瑜实验室的灯总是开着。有时金华透过玻璃墙看见他的背影,恍惚觉得他是根长了手脚的衣架子,空荡荡吊着一件白大褂,永远低头专注于面前的电脑和仪器,世人只能看见他黑色的后脑勺和白色的脖颈。
这给金华一种隐约不安的感觉,但具体哪里有问题,她又说不上来。
“罗缪尔隐瞒了什么。”周戎十指交叉,抵着眉心,嘶哑道:“他想要司南的事没那么简单,不可能只是为了那种那种”
“我明白,”金华尴尬又善解人意地打断了他。
顿了顿她又道:“研究所报告出来后,我和宁博士讨论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