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俩一人一身大红绣金襁褓,嗷嗷大哭此起彼伏,皇帝站在皇后的产床前喜极而泣。
长孙澄风默默地封了第二个红包,趁没人时留在了外殿的桌子上,心情复杂地走了。
“应该是宣静河从转生口出来的时候,顺手推了应恺一把,两人就一起转生了。”一行人离开京城的路上,宫惟顺道下了趟鬼垣,找当值的鬼判官打听完情况,回来向大家汇报:“本来降生的只是小公主宣静河,但应恺临时顶替了这个女胎,宣静河就投成下一个男胎啦。”
宫惟被环在徐霜策身前,于是四个人分别御着三把神剑。
尉迟锐站在罗刹塔剑身上,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脑海中满是娇羞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应恺,半晌颤声问:“他俩有仙缘吗?”
命格有仙缘,此生才能修仙,否则连金丹都结不成。宫惟遗憾地叹了口气:“都没有。仙缘胎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投上的?连宣静河都要再等一世,应恺怕是还要轮回好久呢。”
长孙澄风艰难道:“那应盟主难道要嫁人生子吗?”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连徐霜策都只动了动嘴唇,愣没发出声音来。
只有宫惟理直气壮地道:“不一定啊,也许干倒了前头七个皇子,登基当女帝开后宫收男宠了呢?”
“”尉迟锐转过头,从孤注一掷的表情来看他已经做好帮应恺宫斗的准备了:“能吗?”
“哦,不能。”宫惟一脸笑嘻嘻,特别轻松地道:“应恺投胎是为了赎罪的,基本每一世都病痛缠身,活不到成年。”
四下鸦雀无声。
宫惟终于在大家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意识到了什么,敏感地回头地问徐霜策:“我刚才那句话的语气是不是又不对了?”
经过蝶死梦生那么多年的学习,宫惟身上的“非人”之处已经很少了,但时不时还会冒个头。徐霜策看了他一眼,把他迎风飞扬的鬓发掠去耳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温和地道:“你有这天地间最好的本性。因此不必介意旁人,顺从自己本心即可。”
宫惟于是对答案心知肚明了。
“应恺投胎是为了赎罪的,每一世都将病痛缠身,活不到成年。”他回过头来,从善如流换了一脸沉重的神情,冲尉迟锐和长孙澄风重复了一遍。
然而顿了顿之后,他又没忍住,眉梢眼角再次冒出了高兴的神采:“但我刚才去鬼垣算过了,只要投到第九世他的罪就赎完了,可以投仙缘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