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手臂护住他的身体,同时把手掌挡在了他额前。
昨夜两人在船舱中一站一坐,无法比较,直到现在两人的胸膛与后背几乎相贴,宣静河才赫然发现这个曲獬相当高,站直了甚至比自己还略高两分,身高差让自己几乎被他半揽在了怀里;少年黑色袍袖下露出的手臂线条非常精悍,只一闪又被衣袖遮挡住了。
那只是数秒间的事。
鸟群投下的庞大阴影四散而去,扑棱棱消失在了远处。
宣静河闪步一退,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曲獬收手向后退了半步,神情还是十分恭谨的,声音却不论何时都带着点懒散的尾调:“鸟兽四散奔逃,不是吉兆啊。”
“”
“矩宗大人?”曲獬貌似疑惑地张大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
宣静河顿了顿,又道:“以后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了。”
“为何?”
铿锵一声清响,宣静河将出鞘三寸的不器剑推了回去,冷淡道:“会死。”
曲獬既惊讶又无辜:“我——”
“矩宗大人!”这时弟子玄成转过身,手里捧着散发着灵光的传音符,神情如释重负:“驻守在氿城中的仙门赵家刚传来回音,说是搞错了矩宗大人驾临的日子,这就派人来迎接我们,请大人回船上稍等,他们即刻就到!”
搞错了日子?
赵家位列六大世家之一,偌大仙门宗府,没有一个人记得矩宗驾临的正日子?
宣静河眼皮一跳,狐疑从心底油然升起。
失踪的弟子,无人的渡口,言行可疑的当地仙门种种征兆若隐若现,似乎都在散发着某种古怪的味道。
远方淡蓝色的群山连绵起伏,空旷安静。宣静河瞳孔微微压紧,突然道:“先不要回船上,跟我来。”
“去哪里?”弟子玄成一愣。
宣静河置若罔闻,顺着长长的官道向前走去,正百无聊赖背着手的鬼太子立刻毫无异议,抬脚就跟在了他身后。山路两侧树林岑寂,不知是不是整座大山的飞鸟都惊走了,周围一声鸟啼不闻、一丝虫鸣不见,甚至连风过时树叶摩擦的沙沙声都没有,广袤天地间安静得可怕。
“你们可曾发现这附近少了一样东西?”宣静河跨过一丛灌木,突然问。
这个问题显然不能指望曲獬来答,跟在后面的玄成想了想,试探地问:“鸟兽?”
从宣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