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顺宗在被逼宫后,不到一月时间,就退位禅让。
甚至有野史说,他在此时就已被暗害,假传天下,说他是因病禅让。
做了几个月的“死太上皇”之后,才突然传出病薨的消息。
这么看来,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要是顺宗玩完,他还怎么搞?
“哎!只恨我等位卑,无力救陛下于水火,愧对君父啊!”
辛公平狂拍案几,竟痛哭出声。
“我与二位兄长说此事,并无他意,只是想提醒二位兄长,此时长安之中波诡云谲,暗流汹涌,怕是有些凶险,还是小心为是,最好是早早去述了职,便立即归返,莫要有半刻耽搁,至于其他”
王大摇头道:“非我等可为啊。”
本是欢欣的重逢酒宴,已变得十分沉闷。
几人也无心再饮,没多久,酒宴就散去,王大安排了一个侧院让三人各自安歇。
第二日,早早就遣车马送三人上路,再三嘱咐二人一定早去早回。
一路上,辛、成二人心事沉沉,一直到新安,在一亲旧府中借宿歇下,才渐渐恢复了些。
却才愣然发觉,似乎这一路上见闻,还有此时所宿之地,都和那绿衣客王臻所说一般无二。
这位旧故便是他所说的新安赵家,适才用膳之时,席上菜肴也全无差错。
虽是惊诧不已,此时他们却没有太多心思他顾。
直到深夜,陈亦在厢房中运转着铜人功,一点一滴积累着内气。
通明灵台之中,仍能听到听到成士廉的房中传出的长吁短叹,辛公平房中更是时不时传出低声的怒骂。
“呼”
“呼”
将近三更之时,突兀地响起一阵马嘶犬吠鸡鸣。
屋外忽然刮起了大风。
窗外,漆黑的扭曲树影似乎被一只只无形的手扯得左右摇晃。
没多久,那些突兀惊叫的牲畜又忽然安静了下来。
夜里,一片寂静。
刚才的动静连一个人都没有惊醒。
陈亦双眼乍然睁开,目光转动,落到窗外。
“嘎吱”
一声幽幽响动,从左近传来。
陈亦眼皮微合,目中精光闪动。
那是辛公平住的厢房。
一只手正搭在房门上,缓缓推开门板,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