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却偏偏内有朝中奸佞横行,宦官专政,把持军权,处处阻挠掣肘,如今更是胆大忤逆,竟敢当殿逼迫陛下册立储君,再如此这般下去,阉竖逆贼怕不是敢行那”
“成兄”脸色微变低喝一声:“辛兄!慎言!”
被他打断,“辛兄”脸色犹自愤愤不已,恨恨地在地上一跺,“啪嗒”一声溅起无数水花。
“只恨我等位卑,不能如二王先生、河东先生、中山先生等名士一般,与那阉宦死斗一番,革朝堂新风,还天下朗朗乾坤!”
“成兄”微微摇头,他心思通透,比这位“辛兄”看的得更多。
如今阉宦其势之大,远甚历朝历代,手中更是兵权在握,便是汉末时十常侍之乱也未能及。
非旦朝中政事,一言而决。
禁中安危,系于其手。
莫说逼宫,便是要行废立之事,甚至是弑君大逆,又有何人能阻?
这位好友口中的二王等人,其中自是不乏才学高绝之人,风骨之士,如那河东先生柳宗元,中山先生刘禹锡,都是此类。
才学风骨,都当得天下楷模。
可若论政事国事,却多了七分书生意气,少了三分稳重城府。
于朝堂倾轧、权谋恶斗,那更是拍马难及那些长于深宫,终日钻营勾心之辈。
至于二王之辈
刚直有余,心胸却缺,难以容人,兼且私欲过重,种种作为,有邀名之嫌。
“成兄”心中戚戚,却是难以出口。
一者大逆不道,二者,他这好友有几分迂气,怕是听不得他这般说话。
雨水在脸上不停地滑落,模糊了视线,难以见物,“成兄”不得不再次抬手抹去。
“咦?”
视线重复,他忽然惊咦了一声。
“成兄?”“辛兄”不明所以。
“你看,前方像是有人。”
“辛兄”顿时失笑道:“哎,人又有何惊奇?若不是人,那你我才真要惊了。”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举目前望:“哪里有人?”
待得细看一番,才见到那使得天地都陷于一片模糊的倾盆大雨之中,果然有一人影若隐若现。
“辛兄,此人似是吾旧识。”
“哦?”
“辛兄,你我快走几步!”
“成兄”却不多言,面显喜色,拖着好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