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下山之后,才忽然惊醒,想起一事。
“禅主不是最好礼佛?”
陈七脸上一喜:“云岩寺来了这么一位高僧,佛法这么精深,若是禅主知道了,肯定会高兴,怎么也会给点赏赐,说不得就被他老人家记住,我陈七岂不是要风光了?”
“对!赶紧去禀报禅主!”
陈七一拍手,拔腿就跑。岩壁上,陈亦睁开双眼,看着已经变得空空无人的山腰,习惯性地摸了摸光滑的头皮。
以神通惑人,似乎不是正途啊?
不过又不是害人,还对人有好处,一时权宜而已,没什么吧?
算了。
讲了这许多天的经文,他才发现。
述讲真经,不止对别人有好处,他自己也有许多收获。
以前只把两部真经当做获得神通法力的外挂,倒是有点舍本逐末了。
鱼儿,应该差不多上钩了吧?
陈亦笑起来。
讲了十天的经,还真的有点累了。
再次闭上双眼,灵台顿时一片清宁,继续参悟连日来所得灵光,推衍着种种可能。
又是新的一日。
岩壁下,佛塔前,再次聚集了许多来听讲佛法的人。
比之昨日更多,其中还有不少刀剑随身的江湖中人。
陈亦眼底一扫,看到其中一些人,微微一笑,便不再理会。
与底下恭身作礼的云岩寺僧人还了一礼,又对四周早已聚集等候多时的人们合什一礼,便耷下眼皮,再次开讲经文。
讲的仍然是一部地藏经。
能听懂的人,其实不多。
但一样听得如痴如醉,这是神通的神奇,也是真经的玄奥。
又是几个时辰过去,陈亦停了下来,众人不舍,却也知道今天的经文已经讲完。
陈亦眼光扫过,缓缓道:“诸位可有疑惑?可以问来。”
“呜哇!”
正有不少人争先恐后地想要起来发问,突然,人群中却有一大汉忽地跪伏在地,嘶声痛哭起来。
这大汉五大三粗,凶形恶相,背后还背着刀。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哭,还哭得撕心裂肺,像个孩子一样
众人竟然也见怪不怪。
因为在这十来天里,他们没有少见,也没有少听。
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