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
公孙度难得的直接打断手下人说话,道:“下个月!”
公孙度对这三个字咬得很重,根本不管荀攸等人那惊诧的神色,继续道:“下个月才会是今年最热的时候!或许几年会是近百年来最为干旱的一年,也说不准呐!”
“这么严重?”魏攸似是不信,又似是在自问。
公孙度却点点头,道:“已经三个月没有下雨,再看看头顶的烈日,像是要离开的模样?所以……”
公孙度顿了顿,指着院中正在挖井的亲兵,又道:“你们是想他们这些人去死,还是那些人去死?”
荀攸等人闻言沉默了下来。
良久,才躬身道:“主公,是属下等人莽撞了。”
道了歉,荀攸却又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们人数不少,若是死得太多,必然会被一些人攻讦,所以属下建议从中午到下午申时最热的时间里尽量不要开工,同时太医院的那些大夫,属下希望他们能提供一些帮助。”
“好,可以,就这样办。”
公孙度想了想,同意了下来,但接着却又道:“另外,注意一下有哪些人对某心怀不满,正好军中缺粮,也好让他们相助一把。”
众人顿时心神一凛,道:“是,主公。”
随即公孙度挥挥手,众人散去。
冀州的情况并没有比幽州好,反而还要坏上许多许多,谁让袁绍既没有提前做出布置,也没有可以随意使用的俘虏呢!
邺城,袁绍躺在床上,久久不语。
约莫一月前,郭图这些人总算是察觉到了不对,将事情禀报给了袁绍。然而此时无论要做什么都已经晚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又没有雨水降下来,无论是挖池塘,还是开沟引渠,又有什么用呢!
袁绍为此少有的殚精竭虑,结果坚持了半月,病倒了。
相比冀州,在许昌的曹操可就要好很多了,但也损失惨重,相对而言,或许更惨。
冀州向来富庶,哪怕去年遭了雪灾,损失甚大,今年旱灾过后,收成也是十分微薄,但是只要袁绍稍微狠一点,凑足粮食渡过难关不成问题。
曹操就不同了,兖州且不说,穷疯了都,徐州又在曹操的打击下,现在都还只是稍微有所恢复罢了。再看寿春等地,被袁术祸害得十分严重,比之徐州都不如,仅比兖州稍好。也幸亏曹操提前做出了布置,收成虽低,但也比袁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