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此时就吊垂在屋檐的下面,她连气都不敢吸一口,静静的一动不动。
她已经听到了褚飞燕轻盈踩踏在头顶上的瓦片上,只要一探头就可以看到她。
也幸好,这夜虽然已经下雪了,但是雪下得并不大,落在瓦片上就熔化了,还没有积雪,瓦片就像下小雪那般,湿漉漉的。要不然,张宁也肯定留下痕迹,如此褚飞燕现在就不是怀疑屋顶有人,而是确定有人。这样,他肯定就会仔细搜索了。
庆幸有那只野猫,这是张宁闪身到了屋檐顶上的横梁上,看到的冷得瑟瑟发抖的野猫。她随手抓住扔上屋顶。
她看着啪啪的分成两段落在下面地上的两截猫身,她默默的为它默哀。
其实张宁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就算被褚飞燕看到,被他们发现了自己也没关系。她大不了就表露自己的身份,在场有那么多人认识她,料想像杨凤、苦蝤他们都不会拿她怎么样。
只是,她的心里牢牢记住刘显跟她说过的话,轻易不想表露自己的身份。
她现在自然也明白的,如果她现在在这些黄巾渠帅的面前表露了身份,那么她就会后患无穷。不为什么,就因为那太平经她恐怕就难以再脱身。
她虽然是张角的女儿,可要怪就怪她不是男儿身。太平经不是她可以拥有之物。到进候,那些黄巾渠帅肯定会让她拿出来。而她也不可能把太平经已经交到了刘显手上的事说出来。
正如刘显跟她说过的,现在刘显没实力没势力,根本就保不住太平经。尤其是在见识到刘显在关羽的面前,关羽说要,刘显就毫不犹豫的扔给了关羽的情况。那是刘显用一个活生生的事实来告诉她,不管是什么的宝物,哪怕是所谓的天命之物什么都好。在自己的性命之前,都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当时对张宁来讲的确是一件极为深刻的事,也多少都明白理解刘显的一些想法。那就是不管什么都好,在这样的乱世世道,如何保存自身,生存下去才是最为重要的。
所以,如果没有必要,她就决定按刘显所说的,进了城后,不要轻易表露自己的身份。
“行了,现在城里戒备森严,苦老哥的府上也有着众多明暗哨,一般人岂会轻易潜理来偷听我们的谈话?何况,我们所谈的,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让人听了去就听了去吧。”张牛角挥手,打断了褚飞燕的疑虑,然后回身对苦蝤道:“苦老哥,真不好意思,弄破了你的房顶。”
“这些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