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饺子馅儿,胖女人馋得咽了口唾沫,而后发语音她正从东莞赶来,一点半到富春区,央求晓棠一定给她留两盘。这边晓星下班到家时已经一点了,见妹子在茶几上摆满了家伙事儿,洗了手快步走来帮忙。没多久桂英也加入了。
“今是怎么了?搞得这么隆重!每样饺子能包咱老家那一大箅子!”桂英的大嗓门给这家里添了份喜庆。
“这不咱三儿中秋过后好久没碰面了,要不用饺子勾引,英英姐你个大忙人能过来!”晓棠拍了拍手上的面粉,继续擀饺子皮。
“不用这么原始吧,买些饺子皮得了,我现在一看家务头就大!自从致远上班以后,我最怕的就是在家里做两顿饭了!”
“好不容易做一回,肯定要手擀!再,你俩上班哪有时间,现在数我清闲点儿,刚好!”晓棠完将手下擀好的七八个饺子皮扔给了两人。
“这些年,也就在你们姐俩这儿蹭些老家的饺子吃。”桂英叹气。
“你叹啥气呀!”晓棠问,问完扫了眼始终沉默且眯眼浅笑的姐姐。
“今年生意不好做,压力大呀!进入职场这么多年了,从没遇到今年这么糟糕的环境!方方面面都不好过!”桂英一边包饺子一边诉苦。
“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咱三儿一遇到难事,我姐害怕缩脚、我站着不动、偏你愣头青地往前冲!英英姐,我觉得你是典型的弹簧型人格——压力越大反弹越大,没压力你也没动力呀。”晓棠完望着两人嬉笑。
“以前年轻吧,今年不一样。真不一样了。难啊!”桂英又一叹。
“又叹气!好不容易聚一回老是叹气!我讲个我的事儿,保准吓死你们俩,我怕我姐担心还没敢跟她讲呢!”
晓棠于是将她国庆节在云南的一番遭际细细复述了一遍,晓星听得时而发愣瞪眼、时而默默流泪;桂英倒像是听故事一样处处挑瑕疵、找法子。饺子包好了,下了锅又出了锅。三人还在为晓棠云南被骗之事唏嘘,特别是晓星,想起那晚妹子抱着她哭的场景,这会子没少悄悄抹泪。
饭菜摆好了。四份带汤调味儿的汤饺,三大盘干饺子,再加上三盘凉菜、四碗排骨汤,摆得满满当当的茶几于三个女人一个孩子来,不可不是一场丰盛的饺子宴。饺子之于北方人,绝非普普通通的一盘饭菜,其意义好比圣诞节的火鸡之于西方人,生日蛋糕之于寿星一般。北方人常吃饺子度过很多节气,不少地区更是在除夕夜和大年初一吃饺子,可见其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