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刻,和合生美。
等西乌黑了,三人方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家。
十月五号晚上九点,李师傅一路颠簸终于赶到了广西南宁,在那里找了家旅馆四人落脚一晚。照例,米、卓凡和晓棠姐妹三个挤在一间,将一大一两张床推在一起合成一张超级大床。白在车上聊了一,晚上聊到午夜过后方才睡下。六号一大早,休息了一晚的四个人攒了些精神,李师傅驱车继续往广州赶。
固然三女生在爱情上个个栽了个大跟斗,谁成想在友情上却收获了一段浪漫和完美。从十月三号晚上在温泉门口初次相见到今的十月六号,短短时间内,三人泡过一次温泉、见过两回警察、当过三宿室友、吃过五七顿饭,作过十几个时的同车乘客……行至此时,三人早成了无话不谈的患难之友。
包晓棠也不隐晦,连自己与李志权的那段不论之情以及如何意外怀孕无奈堕胎的不堪经历亦讲了出来。即便她有姐姐、桂英这样的好姐妹,可也并非什么话都能如实讲、什么感受都能敞开聊。倒是在米和卓凡面前,她无所包裹亦不须包裹。
倾诉——与才认识三的人如此不保留地倾诉,并非因她太傻,而是好多东西藏在心中藏得太累太苦,讲出来更像是一种坦白或救赎——向自己坦白,得到自己的谅解,然后自我救赎。
“所以,凡姐姐,你三十六了还没有恋爱,会不会是因为……你有可能……喜欢……那个……女生?”上午十点,早餐后稍息的三人又开始聊,莫米一张嘴吓坏了三人,连司机李师傅也从后视镜里打量张卓凡。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是直女,很直的直女,真的。”张卓凡张牙舞爪地澄清取向以后,撩了撩头发,正儿八经地:“实话,我也怀疑过自己!但是大一的时候,我暗恋上了我们班一个男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暗恋是最苦的。”昨主讲了大半的包晓棠,今日依觉多了气短,此刻还是忍不住地搭话。
“所以,能被凡姐姐喜欢,那个男生肯定很优秀咯!”莫米扑闪着睫毛猜测。
“确实很优秀。我们大学四年同一个班,我和他一直在年纪和班级里担任干部。他做事很稳重,有点儿八面玲珑,但又不动心机。他特别特别上进,拿过好几次奖学金,而且多才多艺,会弹钢琴、会主持、会辩论、会打篮球,私下人际关系超好,学院里对他评价清一色地非常高。大四院里要保送他读研,人家瞧不上,自己考上了一所更好的大学。怎么呢,为人热情,笑得很甜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