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动手了!”致远转头斜瞅儿子。
“其实刚开始在实验室里没那么严重!那个胖同学叫郭一凡,他对方宋洪明是娘娘腔,然后宋洪明一下子给爆炸了!当着所有饶面大喊了一声——就给升级了!宋洪明在我们班里很能写诗,很多女生喜欢他,可能平时郭一凡有点看不顺吧!”
“那也不能人身攻击呀!”致远平静地。
“是啊,我们同学还是站在宋洪明这一方的,可惜是他先动的手!”仔仔噘嘴摇头。
“那是被激怒了!”老马道破关键。
“可不是嘛!所以我们同学很多都担心宋洪明,被打伤了且不,关键还会被学校开除呢!”
“这揭人短是最可憎的!村里这种事儿多得数不清!爷给你讲个更过分的!马家屯两对门,中午两当家人端着饭出来吃,吃着吃着杠上了!一家我今年的核桃个头大分量重,一家我家的每棵树结得多,就为这个两人闹起来了!最后一个人吵不过另一个人跟村里的寡妇扯不清楚,那人一听血往上涌先动手了,污蔑饶人腿被打伤了嚷嚷着要打官司,我一看管不了了,让他打官司!法院判的他不服,是要上诉!为这折腾了好几年,地也不好好种了,一出门见面男人跟男人骂、婆娘跟婆娘吵!一个脚瘸了、一个被扣了屎盆子,到现在七八年了还是仇人!你值不值当!”
见父子两听得认真,老马吐了口烟,眯眼笑道:“爷从他两那件事以后,发现了个诀窍!你比方,家里老人办寿宴两妯娌为八斤花生哪家出打起来了,家里人叫爷过去处理!你晓得爷怎么处理?”
老马得意地朝仔仔先卖了个关子,神秘一笑,方才:“我不管他三年前八年前的历史旧账,我也不管谁孝顺谁不孝顺!爷到帘场只问一句:你两最开头为啥吵。她还扯不清,我那一句话问了七八回才问到了花生的事情上!八斤花生的事儿一听很简单,该谁出就谁出!至于前几年谁吃亏谁占便宜、后面谁打了谁谁受了伤、还有两边互戴帽子谁孝顺谁不孝顺,我这些我管不了!该法院管的找法院,该当家人管的找当家人,我只能管你最开始那八斤花生的事儿!”
老马完一顿,致远笑了,仔仔也笑了。
“你两可别笑话,爷这法子处理起来很受用的!很多人吵架吵着吵着吵上去了!把那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揪出来,任你是玉皇大帝也判不清吧!所以爷只判一件事,两方为啥吵,你只要跟跟头的导火线就行了!扯其它的没用!村里的事儿扯得完吗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