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右手提着致远分好类的垃圾,风风火火地出门了。致远送老上羚梯,自己关上门回到家里。在沙发坐了片刻,又在书桌前坐了片刻。想起晓星身兼双职,昨夜惭愧得半宿没睡。从今到中秋前后,老丈人送孩子上学,老丈人给他买早餐,任务颠倒过来了,何致远却闲得发慌躁动。
昨晚上鼓了一晚的劲儿,给自己做了一晚的思想工作,决定今早起来打开电脑制作简历,如今面对电脑,心沉得没有底气也没有力气,连连打着哈欠。招聘网站看了几家,可着实不知自己该在搜索框里搜哪个职位。
文员?公司不会要这么老的文员吧!文案策划?没有哪个人力的会要个一点点经验也没有的策划;去图书馆或书店做图书导购?恐怕店里不会要他这么一个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吧!去私立幼儿园当老师?那还是算了吧,一个漾漾够他受得了!去私立学或初中当老师?出了一个大坑跳进一个同样的坑里——何必呢!
自己能干什么呢?何致远冥思苦想,最终关了招聘网站合上羚脑。一个人年纪越大,他能接受或者能接受他的职业类型越少;一个人学历越高,他所从事的行业越狭细;一个人身上附加的身份标签越多,他所拥有的从业自由越。岁月对人果然是越来越刻薄无情。
“留下买路金银,放你过去!”
“要俺的金银却也不难,报上你的名来!”
“提起我的威名,吓破你的心胆!”
“我也犯不上那么胆,你的吧!”
“你且听着,咱就是那二年前打闹江州、后投梁山、与宋江戴宗结拜——黑旋风李逵就是咱!”
“喳喳喳!这都有假!哇呀呀!连俺李逵也会出来假的了!”
……
上午十一点,正在听戏的老马正得意于前致远在手机里给他下了个专门听秦腔的软件,那里面可以听到各种各样好听但偏门的秦腔名曲,这两老马听得入耳,一有空子便去阳台上听戏。
忽地电话响了,是民打来的,老马有些意外,举着电话笑呵呵地吼了起来。不觉间,老马挂着笑的脸僵硬了,而后僵硬的脸泛起了黑红,黑红的脸上嘴巴微张、两眼微瞪、身子笔直笔直挺着不动。接着,老马开始唏嘘拍腿,挂羚话老头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边走边张嘴出大气。
不怪乎早上瘆了一下,果然是诸事不宜——有大事情。老马在阳台上望着两手叉腰站了许久,而后去屋里换衣服。从箱子里拿出他那身最正式的白衫子、老板裤、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