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请马经理吃饭,一来是想在预算不变的情况下再扩展十几个展位,二来把以前定的较偏僻的展位意图挪到会展中心八号馆主干道两侧,这个还需马经理帮忙。桂英一听有些为难,这时候调动展位——牵一发而动身。那头的负责人见向来豪爽的马经理面色犹豫,连忙点了几瓶单价上千的红酒跟手下人合伙朝桂英敬酒,一来二去,马经理又是个大醉。
晚上般,漾漾还握着弹弓在家里到处打绿豆,对着墙角的花草、架子上的书本、桌子上的水杯不停地打。幸好绿豆分量轻、漾漾自个手劲又九成九瞄不准,这才不致打坏什么东西。老马观得喜庆开怀,见娃儿这般雀跃欢腾,也不吭声阻止。致远了几条规矩,玩到兴头上的漾漾早忘了,无奈何致远只得跟在她屁股后面找绿豆、扫绿豆。
今给两孙子办了两件大事,老马心里满意极了,跟果子卖了大价钱一样地满意,又跟果子卖大钱的满足感截然不同。老头沉溺其中,竟不知自己已许久没有认认真真听过一回秦腔戏、看过一回电视剧了。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桂英回来了,一进门酒气冲,嘴里又笑又叫,致远见状快步将她掺进餐厅里喝些牛奶醒酒。
“刚喝的七副中药——白糟蹋了!”老马着也走到了餐厅里,假装自己要喝水。
“现在还早,我去熬米粥,二十分钟就好了!”致远看了看表,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转身去了厨房熬米粥。
“哼哼!又是熬粥!”老马哭笑不得,将嘴咧得如猴嘴一般,摇着头点着了水烟。
“日子好着呢!别蔫酸地挑刺了!”桂英醉了却头脑清醒,见老头摆脸色,自己也不由着他。
父女两瞪完眼睛、顶完嘴,彼此无话。忽仔仔回来了,见爷爷和妈妈面对面阴着脸坐着,自己放下书包也来餐厅休息。
“我妈又喝酒了!”仔仔坐定后一闻酒味儿,一边吃零食一边半抬着眼皮极其平静地。
“不喝酒哪来钱养你?”桂英醉了,话也冲。
“没事没事,你喝你的!我这是替我爷爷生气呢!有女如此,愧对祖宗哇!”仔仔道祖宗两手抱拳高举朝,完挑眉瞧了瞧他妈那张臭脸,忍不住自个笑了。
老马吐着烟气不理会,桂英听儿子如此,抿着嘴将肚子里的笑揉成一团气从鼻子里出来了。
“你笑什么?”致远听儿子回来了,将熬粥的火调到了中上,出了厨房。
“我笑我爷爷和我妈!他两走路甩手的姿势一样,吃饭夹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