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
“你出去吧!”桂英冲仔仔撒气。
“哦!”
仔仔无辜、委屈又担忧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使劲拉着爷爷,出了房子关了房门,留爸爸妈妈在一处。老马甩开仔仔的手,顺了顺袖子,走到沙发这头坐下,狠狠地抽闷烟。焦心又担忧的爷孙两互不说话——一个歪着头抽烟,一个拄着脸发呆。
屋子里只剩夫妻两口了,桂英被疼痛闹得精神敏感又紧绷,不受控地开了口:“他最近没挑刺吧?”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致远一如既往地平静。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刚刚那明摆着呢——不叫挑刺?为什么他说什么事儿、提什么要求你永远都顺着呢?”桂英蜷着身子捂着肚子埋怨致远。
“没有!老人想在女儿家多待两天——人之常情!你太敏感了!”致远皱眉。
“什么人之常情!我太了解他了!现在当着我和仔仔的面直冲你嚷嚷,这你都能忍?”
“有什么不能忍的?仔仔他奶奶不嚷嚷我?老丈人说女婿几句不是——再正常不过了!不搭理就得了,你干嘛……哎!”致远抬起屁股又重新坐下,侧对桂英。
“你又没犯什么错!他凭什么冲你嚷嚷、说膈应话呢!你性子这么好,不能总顺着他!这是咱家——何家!你的家!父母老了要顺从子女,不是孔子说的吗?”桂英坐了起来压着嗓门轻吼。
“啧!我跟爸怎么相处,你别管行不行?本来没什么事儿,你一插进来就有事了!”致远歪着头呛了一句。
“什么叫——‘我一插进来就有事了’?”桂英两眼流着大泪,气喘吁吁。
致远听她呼吸剧烈,转过身来换了副腔调安慰:“啧!爸怎么对我,你别管!”
桂英憋不住了,喘着大气哭了起来:“他的性子我能不清楚吗?还不是怕你吃亏怕你委屈我才挡着的!”
“亲爱的,不需要,你对我这点信心没有吗?我这么脆弱吗?”致远指着自己问桂英。
“你不在乎可以,仔仔和漾漾呢!他在你孩子面前吼你,你不在乎孩子怎么想!”桂英撑不住了,倒在床上用被单裹着自己,委屈得哇哇大哭,又怕老头和儿子听见,压抑得不能释放。
致远无奈,轻拍着桂英的肩膀,不知如何是好。
晚上十一点半,致远哄好桂英,看她睡着了,心也放下了。他悄悄出来给手机充电,想等着手机有电了把那张高铁票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