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嘴跟前。老马瞧着这样子,心里火气乱窜。
桂英七八岁的时候,老马和朋友在家经常喝酒,英英在边上玩耍,老马时不时给她倒个一星半点的让她尝尝味儿,那时候她能喝一个瓶盖的白酒。后来老马带着她去亲戚家吃各种酒席,桂英一个瘦瘦的女娃能喝好几个瓶盖,那时她才十二三岁大。上次她喝醉了,老马问她喝了多少,桂英说大半瓶白酒,老头心里咯噔一下,才知桂英的酒量跟他年轻时一样大。如今说桂英醉得不省人事,老马不敢细想,她得喝多少白酒才能醉成这样?恐怕没有一整瓶下不来。
致远回来了,桂英这一波刚刚吐完,他取来另一个垃圾桶递给仔仔,然后把仔仔手里的那个端到了卫生间清理掉了。见妈妈不吐了,仔仔细致地给她擦洗嘴边、脖子上的脏东西。这时桂英清醒了一两分,睁眼一看,三个男人在她眼前晃荡。
过了半晌,桂英不吐了,人也没那么晕了,想是吐完了,仔仔拿来牛奶和温水给妈妈清胃口,致远跑去了厨房开火烧水煮小米粥——每当桂英喝醉了,他会给她煮小米粥。
“你妈平时喝这么多吗?”老马坐在客厅里问仔仔。
“我跟你说过了,一到展会开展前就是这样。有一次喝得睡了一天两夜才醒来!还有几次进医院的!”仔仔噘着嘴轻轻地说。
“哼!喝成酒鬼了都!”老马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叹一口气。
“仔儿,给妈拿点止痛药!”桂英忽然开口,两手捂着肚子,两腿弯曲着。
“嗯!马上!”仔仔跑过去取来家里的药箱,然后在沙发上打开药箱找止痛药。找到后他重倒了半杯水,然后一手递药一手送水看着妈妈喝下了药。
“呃……妈肚子疼!疼得很!”桂英在沙发上扭曲呻吟。
“哎!”老马看得心里难受极了,问仔仔:“你爸人呢!”
“我爸在煮粥!”
“煮粥干什么?一天天弄热闹吧他!人醉成这样疼成这样——煮粥有个屁用!”老马低低的语音,透着狠狠的语气。
“但是……我妈每次喝完小米粥会舒服一点!”仔仔小心翼翼地说。
“哼!这样喝迟早会喝出问题!女的陪人喝酒,男的在家不见人!热闹得很!”老马气得两眼发狠。
看着妈妈疼得没力气说话,少年轻轻咽了口气。爷孙两就这样看着桂英翻来覆去地喊疼。二十分钟后致远捧着一小碗用冷水冰过的温粥碎步过来了,他把粥交给仔仔,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