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跟外孙子才刚刚熟络了,好话他听不进去,骂几嘴自己又不舍。明明白白地看见英英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忍不住提了出来人家又不乐意听,还总是凶凶凶的。老马吸一口烟叹一口气,暗伤自己老了,说话不管用了,人家的家事自己想操心人家还不待见。
不知道漾漾被踢得重不重?十六岁小伙子的脚没轻没重的,四岁女娃的屁股又稚嫩又脆弱,老马心里十分担忧,他这还没走,竟这么愁。小时候哥哥对妹妹不好,长大了妹妹待哥哥必然不亲,想起这两兄妹,老马大晚上地睡不着。
致远回来后察觉闹矛盾了,问了桂英才知情况。睡下后他埋怨桂英处理得太暴力了,埋怨的话里好些个文绉绉的词汇,桂英听着特别难受,当妈的打自家犯错的儿子——怎么被说得那么不文明不入耳!她说不出文绉绉的话来对峙反驳,只一夜背对着致远抱着漾漾睡了。晚上漾漾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沉睡的漾漾在梦里也时不时哭着哼两声,或者摸摸肿痛的屁股,当妈的又生气又心疼。
“你回国的时候,记得提前打我电话!我接到你电话一定马上过来接你!”朱浩天一边开车,一边对车里的包晓棠满脸笑颜地说。
“太麻烦你了!”浓妆淡抹的晓棠不好意思地耸耸肩。这一早收拾好东西,提着箱子刚出门便接到了朱浩天的电话,原来他早到了她住的附近,只为专程送她去旅行社。
“不麻烦!为美女干啥事都不麻烦!”朱浩天笑眯眯地说着奉承话。
“你们上班很自由呀!”
“自己给自己干,就是这样!闲来闲死,忙来忙死!让我送送你,刚好给自己找个正事儿干!要不我这一天恐怕连床也下不了!看视频玩游戏——在床上;点外卖吃三顿饭——在床上;谈生意规划工作——也在床上!男人单身久了,又邋遢又懒又宅!幸亏咱两只是朋友,要不然你很快会把我列入黑名单的!”朱浩天挑着眉眼说得利索。
晓棠跟朱浩天聊了短短几天,却真如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心里判断这朱浩天特聊得来、性格很包容、说话也幽默,一点不端拿装,好像邻家大哥哥一样亲切又温和,睿智又厚道,做事还处处细腻。朱浩天虽口口声声喊着做朋友,但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晓棠多少有些眉目。
到旅行社以后,朱浩天帮晓棠抬箱子、拿背包,一点也不生分,仿佛给自家亲戚送行一般。两人临分别时,朱浩天特意张开双臂,笑呵呵地冲晓棠说:“来,临走抱抱,算是送别了!”
晓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