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拉过学成举起拖鞋又要狠打。
晓星钟能忙去拉,三个人扭作一团拉扯着孩子。
晓星见无用,站直了身体,俯望狠打的大人和沉默的孩子,心中滴血的母亲冷冷地说:“你再打一下试试!”
钟理当没听见似的高高地抬起手举着鞋,然后狠狠地将鞋底落在孩子的背上。远处的钟能在抹泪,趴着的学成耸肩大喘,吓得不敢出声。晓星心里难过,咬着嘴唇,右手钻了又钻炒菜的铲子,待钟理举起手时她使劲拎着铲子去打钟理的右手。只听啪地一声,铲和把柄分了家,用到变形的小铁铲咣当咣当地在地上翻滚。
钟理疼得握了握拳头,深呼吸了几下。而后他站起来朝着包晓星上去扇了一巴掌,伸手去抵抗的晓星不防备钟理的左手又扇来一巴掌,晓星被打得朝左踉跄了好几步,撞到墙才停了下来。靠着墙的包晓星瞬觉右脸麻木了,右侧头皮也失去了知觉,她看了看捂着脸的右手,竟有一口血从掌心流到了手腕。包晓星看着血吓得哆嗦,而后又冷望钟理。
钟理身体僵直地盯着嘴里流血的妻子,两眼微张,两唇微开。
“哎呀呀,理儿哇,你作孽呀!”钟能哭着过来扶身子晃荡的晓星,对门铺子里早听见动静的张姐两口子也跑过来劝架。张姐老公人高马大地站在铺子中间,说着种种软和又好听的话,张姐扶着晓星拉来孩子,轻轻地数落着钟理的不是。
晓星待能稳住身体了,她擦净脸上的血,拉起学成的小手,一句话也没说,默然又温柔地离开了铺子,好像送孩子上学一般地自然。待到了车里,晓星喘了几口气,拍打着方向盘长吁短叹,而后抱着她的学成,娘两个哭作一团。半个小时后,晓星觉头没那么晕了,可以开车了,她安抚好孩子,开车离开了农批市场。
到富春小区后,她带着学成先去吃饭,而后拉着孩子回了家。这一路上母子两几乎没怎么说过话,钟学成早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八岁的孩子早麻木冷漠到哭不出来了。晓星不知她说出什么样的话能够安慰儿子,索性不开口。
整个一上午,马桂英一直在忙利捷科技和安科展双方老总碰头的事儿,每个环节她都重新敲定了一遍。到了下午三点,她放心不下,专程开车去酒店查看包间和菜单。进了包间以后,坐席、菜单、灯光、摆设……一切皆好,独独包厢内的空气不太好,开着空调也散不开那一股陈旧味儿。
两个老总皆是见多识广的人,不知驰骋商场的几十年里吃过多少好菜、进过多少好宾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