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本章字数过多,遂分两次更新,以下内容为34上的上半部分。)
富春小区C栋六楼,包晓星七点半起床了,先去卫生间刷牙洗漱。照镜子的时候,细致的女人发现自己脸上的皮肤昏暗、毛孔粗大,下巴还有十来个芝麻粒大的小疹子,她心里忧虑,不知身体又出了什么毛病。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农批市场时,她忽然心惊——自己的生理期已经好久没来了。
包晓星忘了上一次来是什么时候,只记得上次来之前,她买了四包卫生巾放在卫生间的架子上。敏感的女人赶紧去卫生间查看,架子上的卫生巾已经没有了,她打电话询问女儿梅梅,正在公交车上的钟雪梅坦言她用了三包。
包晓星挂了电话以后,查询她上次买卫生巾的记录,在支付记录了翻了许久,才查出上次购买卫生巾的时间是五月二十号。从五月二十到今天八月四号,她的生理期只来过一次!包晓星条件反射地五脏沉重、六腑下坠,她用深呼吸舒缓脑海里早得出来的结论:她的卵巢功能已彻底衰退——她绝经了。
惊慌失措的女人全身瘫软地陷进沙发上,回忆近来她时不时出虚汗、精神抑郁又焦躁、常常失眠……她以为是女儿考上大学了她为她学费的事焦虑,她以为是妹妹早产她为她大龄难嫁的事发愁,原来是自己更年期了。
真的更年期了吗?她才四十岁刚过。包晓星静静地擦着脸上的泪,她宁愿自己是生了大病也不想自己早早绝经。要去医院认证吗?晓星身子发软、动弹不得。
钟能早上起来没在铺子一楼瞧见儿子,去钟理房间找也是没人,老汉只当儿子昨夜没回来睡在老陶家还是谁家睡着,索性不操闲心了。待钟能打来铺子的大门一看,一条大汉横条条地躺在地上,钟能一看知是钟理。他俯视儿子魁梧的体魄躺在门口脏兮兮的地上,神情呆滞,悲从中来。
钟理昨夜喝到了两点,被老陶、大强和老雷三个人抬了回来。回到铺子门口后,老陶在钟理身上没找到钥匙,喝醉的钟理也嚷嚷着让他们别管。老陶不放心,后给包晓星打了两个电话,晓星早关机了。三个人无奈,就这样尴尬地把钟理放在铺子门口便各回各家了。农批市场里全是熟人、处处有监控,安全是绝对的,只是地上脏了些。半醉半醒的钟理倒无所谓,睡门口的地上和睡门里的地上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钟能挪不动儿子,踢了几脚也唤不醒,只把他往门里掀了两步路,随后老头干自己的活去了。他心想着等钟理媳妇过来了一块将他扶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