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着嘴安慰老人。
“她没事找事吧!一百多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几十岁的人啦,一点点母亲的样子也没有!”老马摇摇头,七十年积攒的鄙视全晾在脸上。
致远抿着嘴顾盼空旷的客厅,想着一千六的香水一下子一半没了,他牙齿缝里也走着凉风。
“那么几口水你花了一千多——你疯了吧你!”仔仔学着老马的口气指责桂英。
“哈哈……”晓棠和漾漾笑得乐呵呵。
“那……顶多比活络油贵一点点!”仔仔在屋里悄悄模仿老马的动作和神情。
“上天派来一个冤家——冤家呀!我这香水是托客户在国外买的!纯正的法国香水,而且是特价的时候买的!原价三千呢!”桂英趴在床上带着哭腔。
“你买那么贵的干什么?我以为跟花露水差不多……”仔仔又学,晓棠笑得捂着嘴不敢放声。
“哎呀妈呀……我五月份刚买的,这才两个月!我还说要用好几年呢!见一般的客户我都舍不得用!天杀的!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桂英左手抱着漾漾右手捶打着自己的大腿。
“我爷爷真不是一般人呐!”仔仔竖起大拇指,半真半假地又赞又讽。
“简直是天煞星、地魔星、活阎罗、哈迪斯!哎呦喂心疼呀,我的香水!欸,我要不要用卫生纸把屋里的香水擦一擦,然后放包里或者衣兜里,还能二次使用!”桂英问晓棠。
“咯咯咯……我说妈你也太矬了吧!”仔仔噗嗤笑了。
“算了吧,你这办法有点……损,还有点怂!”晓棠瘪嘴摇摇头。
“那怎么办?赶紧帮我想想办法!”桂英哭丧着脸哀求。
“没办法!洒出去了还能怎地?”晓棠歪着脑袋,束手无策。
“妈你可以拿你那些名牌衣服擦地呀,这样香水不就附在你衣服上了嘛!”
“去你的!你个孽畜,敢取笑你妈!”桂英踹了一脚仔仔的屁股,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晓棠和漾漾见此状况大笑起来。
“哎,我刚从门缝听来的,你猜我爷爷怎么说你?”
“怎么说?”
“我爷爷刚才说你‘成何体统’!说你一点点母亲的样子也没有!哈哈哈……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嘿嘿……”晓棠捂着嘴笑。
“你们瞧瞧这人——犯了错比我还理直气壮!真是打着散粉高光进棺材——死要面子!”桂英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