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走后,漾漾用自己的小脑袋在加紧分析刚才发生了什么,认定自己安全后,她迅速出离了是非之地。这次干了一大票,又惊又险又刺激,劫后逃脱的漾漾此刻神气十足,跟大公鸡一样在老马周边骄傲地溜达,时不时做做鬼脸、学学猪叫、装装洋相。
吃早饭的时候,她一反往日的木讷,如出笼鸟一般活脱,致远和老马只笑看小儿疯癫,全不在意。
“爸,这画儿的大小行吗?”致远指着自己买来的主席高瞻远瞩的画问岳丈。
“我刚看了看,不错,这挂在墙上气派得很!”老一辈人就喜欢这类型的画。
“您挂在哪面墙上呢?”
“仔仔屋北墙!”
“有地方吗?”
“有!这不刚才宝儿给我腾出来一块地嘛!她把她哥的画蹭掉了给,那画我老早瞧不上!男不男女不女的,跟鬼似的!”老马回想那偶像肤白唇红细腰寸发的模样——脸上写满否定。
致远心里叫苦——晚上仔仔回来又得拌嘴舌了。
“爸爸,我要和周周一块玩!”漾漾啃着包子说。
“那吃完饭爸爸跟周周奶奶打个电话,让周周下来玩!”
“嗯!”漾漾用扬声发出嗯的一声——撒娇拒绝了,然后表明自己的立场:“我要去周周家!”
“周周来咱家,跟你去周周家,这不一样吗?”
“不一样!我要去周周家玩!”
“哎呀,南来的燕子北去的鸟——早晚要飞走的!”老马取笑。
“呐……吃完饭爸爸送你去周周家!”致远有些诧异,接着问:“你最近怎么老出去玩呀?咱家有了大电视你不看,以前不老说人家周周家有大电视吗?”
漾漾眨巴着眼睛,只管吃,不回答。
“那你先去换衣服吧,爷爷吃完了爸爸把这里收拾了,送你上去。”
漾漾一听得她意,撂下包子马上去换衣服了。
“怎么又穿这条裤子?穿了好几天了!你不是喜欢穿那个红纱裙吗?”
“我……就穿这个……”漾漾胡乱指着,心慌了,只有那条裤子的裤兜能装下大把的钱。
“这娃儿最近有点……怪!”致远笑着摇摇头。
漾漾走后,老马一人守着大客厅对着大电视,心里不得意,跟喝了干萝卜熬的汤一样——没滋没味没劲头。他在思念他的小探花,回想这几日漾漾的举动和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