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漾漾现在身子还是弱得很,四岁多的体重不如人家两岁多的,吃饭吃不好,睡觉动不动惊醒,一年四季不停地感冒,即便现在是大夏天我也得时刻防着她感冒咳嗽;还有她胆气弱反应慢,交朋友险些是个障碍……你让这样的孩子去给过世的人烧纸,爸,您这不是折她吗?”致远双眼泛着泪光。
“哎呀烧个纸,意思意思,搞得跟多吓人似的!不过沿袭传统,你们弄得比我还迷信!”
“爸,既然是‘意思意思’,那您何必非得要漾漾来、还让她下跪呢!”
“啧哎!”老马挠着稀疏的白发,无言可对。起初他的确是意思意思而已,让小孩跪着确有三分玩笑之意,本意是一如既往地悼念妻子,如今弄得场面难堪。
“爸,我不是要怪您!我只是想告诉你英英她为什么今天发这么大的火!这个孩子从怀孕到一岁多不停地出问题,好多次我两以为她要活不下来了!真没想到有今天!我们对这个孩子的以后没有什么大的期望,只要她健康!为了她我们很多次冷落了老大,仔仔对我们很有意见,我们两真是宠她都宠不来,您还让她跪着给烧纸……你说英英她火不火!”
“我哪知道这档子事啊!”老马无辜又愧疚。
“我这不正告诉您嘛!英英生气——它那是一个妈妈的正常反应,您可别再为这个置气了!我担心她话重了气到您!”
“我没事!”老马语气和缓地摆摆手。
“还有仔仔外婆的事,她总是揪着以前不放——谁家没点陈年旧怨呢?爸您别在意!她这人特别较真,我七八年前说的气话她现在吵架时还拿来当素材和证据呢!”
“没事没事!你去看她吧!”
“行,那我给您倒杯水待会端屋里喝!今天早点进屋睡吧。”
“嗯!去吧。”老马听致远这么一解释,心里松软了很多。
见漾漾恢复了笑颜,桂英心情也平复了,可依然不解气,她忍不住拨通了包晓星的电话,向闺蜜抱怨了起来。从第一晚仔仔半夜摔下床到漾漾没冲厕所被训、大哥兴邦惺惺而回、家里家具被挪腾、医院连跑了两天、半夜砸仔仔手机、买床买手机买躺椅到刚才的雇漾漾下跪烧纸……一口气讲了一个半小时。那头的晓星听得一个眼大一个眼小,一会翻鼻孔一会咧开嘴——真是难以想象、岂有此理!后来两姐妹在微信里商议好:明天晚上下班后叫上晓棠一块,出去喝喝酒替桂英解解闷。
漾漾见妈妈忙着打电话,哥哥回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