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忍不住笑着打探。
“欸!我这拐杖可是好东西!”老马一折一折地合好扇子,轻轻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拿起另一边的拐杖说:“这是你……呃是桂英他小爷爷……马建民——英英她堂叔、我堂弟你知道不?”
“我知道他!英英早先说过,小爷爷家里的老二对不对?”
“是,我叔家老二——马建民——比我小几岁,他在市里开厂子呢。我二叔前年过九十大寿,他一个客户给他送的这拐杖,值钱着呢!可惜这两年我二叔身子不好了——太老喽!现在出来用轮椅,拐杖用不上了!年初我不崴脚了嘛,建民知道后专门回来看我,顺带把这个拐杖送给我了!哎呀雪中送炭!我刚好用得上!嘿嘿……”老马得意地摸着那拐杖的龙头说。
“哦,我懂了!可在老家没见你用啊!”
“呼!村里……狗多!弄坏了那可不行!”
“哈哈是!我在高铁上见你用这个,打眼一看是个好东西!”
“那可不!红木的,结实着呢!你瞧这龙头——檀木的!这龙眼雕得很简单但是嘞……有神采,你瞧瞧?”
“呵呵!是!行,爸那你歇着,有事再叫我!”
“啊——你这扇子你还用吗?”
“呃,我从来不用,送给您啦!”
“好好好!谢谢你!”老马摆摆手冲着女婿的背影笑眯眯地说!说完他轻轻放好拐杖,重拿起扇子,用食指临摹临摹那画,用陕西话诵读诵读那诗,一个人眉欢眼笑地消磨了好些功夫。
中午饭后,致远在洗碗,老马困了,去屋里歇息。忽地大哥兴邦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出发了,三点多到,何致远于是一直等着他过来。老马睡醒后,致远告诉他大哥三点到,老马只哼了一声。
马兴邦到了后,何致远去楼下接他,进屋后致远请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爸,我哥过来了。”
“来了就来了嘛!”老马坐在阳台边的大椅子上,头也不回地扇着扇子。
“大,你脚咋样了!”兴邦走到父亲跟前,蹲下来看他打了石膏的右脚。
“爸这两天也没喊疼,我看不是很严重。”致远见老马不答话,索性替答。
“欸,这只脚的无名趾怎么发黑了?”马兴邦蹲在地上看了许久,忽指着父亲的脚趾对妹夫说。
“嗯?”致远蹲下来看,老马也低头看,果然脚趾乌黑了,小脚趾也有点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