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时候我们两家前巷后巷的离得很近!我跟他儿子小时候玩过呢!”桂英插嘴。
“行侠不说了,马天民是那个歪嘴天民吧!樊伟成我熟,年轻的时候我跟他一起贩过菜,呃高家庄那个……好像听过,没见过人。”老马在脑海里翻着这些旧面孔。
“我也不全熟。钟家和——我们一个村的,他跟着他儿子住在深圳机场那边,我们见个面跟到咱市里差不多路——远得很!这些年只见过两次!你们村的马行侠我熟得很,隔几个月碰碰面一块儿喝茶、吃酒、下棋。他住在龙岗坂田那儿,离你女子家更近点儿,三十分钟不到!”
“改天一定得聚一聚!歪嘴天民和我一个生产队的,以前去地里经常经常见面,聊聊天抽个烟,也沾点儿堂亲。马行侠从小玩到大的,我……我怕是十来年没见了!樊伟成——也好多年没见了!改天一定得聚聚!哎呀!其实在这边有个老大哥我一直惦记着。他是我姑奶的孙子,比我大两岁,早年不认识,我当上村长以后才知道我们是亲戚。他是镇上的领导,帮过我很多,我知道他现在也在深圳跟着儿子过,听说他身体不好!这两天得紧着去见一见!咝……快了!”说完最后两字,老马努着嘴垂了一下头,轻拍了两下钟能的手背。
“哎!咱们这一辈呀,有一少半——没喽!埋到黄土地下喽!现在剩着的联系也少,以前在村里好点,村里不碰头地里碰头,村里地里不碰头红白喜事总得碰头!现在到了城里,老村长你不知道啊,见个面困难得很!人家各家有各家的事儿……”这里两老人伤感人事天命,对面的三个孩子不知年月,为了一盘菜闹得你你我我、一会大笑一会吵闹。
“哎!”老马神情失落。
“咱两这点亲戚倒没什么,关键是人家两孩子合得来,二十多年相处融洽——多少亲兄弟亲姐妹都处不好别说一般人了!难能可贵啊老大哥!”钟能放下筷子,轻拍着老马的胳膊说。
“来来来,干杯!”
“干杯干杯!”
两老人的唉声叹气,淹没在了少年们聒噪又蓬勃的青春中。
桂英的电话响了,孩子们太闹腾,她走出包厢接电话。
“喂!哥!你怎么打来了!”
“你二哥说大去你那了是不是?”
“是,我昨天晚上本来要跟你说的,结果……从他两脚进门到现在,我根本没闲下来!”
“大的脚伤怎么样?”
“没大事,精力旺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