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概念,那是赋予病人的重生。以前他就知道,有很多人和老元一样做着研究药的事情,数十年如一日,当中或许也有把利益看做大于一切的人,但是,也有不少和老元一样,拥有济世为怀的
慈悲。
结清欠费之后,他没上去找老元,而是打电话问了辅导师,是否可以约小吉妈妈私下谈。
小吉妈妈同意了。
他驱车前往原先的咖啡馆,也不让辅导师在场,而是单独和小吉妈妈谈。
“我知道你这些年走过的路有多艰辛,也很理解你为什么想放弃,我也有子女,所以今天我们就站在为人父母的身份上,好好说一说。”“小吉无疑是很遭罪的,但他还很年轻很年轻,如果治好未来有很长的路可以走,能否治好,现在我们看来是一个未知数,但是,起码是有一线希望,这一线希望你可以扼杀,也可以给他,我知道你想和他一起走,所以你以后或许不会有机会遗憾,为什么当初不再试一试,哪怕这只是零点一的希望,也终究是希望,又或
许你站在小吉的位置上想,他是否真的想放弃?他是否真的不想尝试?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长大之后想当什么?”
小吉妈妈听得泪流满面,“三年前治愈,他说以后长大了也要当医生。”“他对未来是有憧憬的,小吉妈妈,我们来算一道题,不进组,他会死,死之前一样是要遭受痛苦的,进组,他也有可能会死,却能博得一点的生机,这道题很简
单,你会算的,放弃是很容易的,坚持下去才是艰难的,就看你是否愿意为小吉再坚持多一段日子,但这一次你不是孤军作战,我们都会帮你。”小吉妈妈擦掉泪水,双肩却还是一直颤抖,其实宇文皓前面的话她都没能打动她,因为这些话她听过太多了,唯独最后一句,她不是孤军作战,他们会帮她,这
一句话让她绝望枯死的心慢慢地复苏起来。她真的好累好累,自从小吉肿瘤复发,她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每天的生活像是噩梦和现实的交织,她看到许多幻觉,听到很多声音,都是让她放弃不要再坚持的
。
她眼泪再度落下,哭着对宇文皓说:“谢谢你们,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谢谢你们。”宇文皓松了一口气,拨打了老元的电话,告诉她小吉妈妈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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